关敏眸中精光一闪,果真王爷遇袭的事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就不知这人在里面担当得是怎样的角色了。
“妹妹也不必太自责了,好好养伤,这样王爷才能宽
“我还死不了,有什么好担心地?”沉玉冷笑一声,面色更是白了几分。
一旁伺候的雁儿见状,上前恭谨地道:“关姑娘,我家小姐服药的时辰到了……”
关敏此行的目的已是达到了七七八八,连忙起身道:“那就不打扰妹妹休息了,若是王爷允许,我下次再来看你。”
“嗯,”沉玉点头答了一声,疲倦地阖上眼:“雁儿,去送一下姐姐吧。”
“是,姑娘。”雁儿在前头领路,关敏转头看了她一眼,施施然地出了卧室。
近看此人,只属中等之姿。身形瘦削单薄,掌心略有薄茧,也非大富大贵之人。方才谈话间,语气随意,略显粗鄙,怕是出身低下。
这样的女子,在街上胡乱一抓就是一大把。纵使后院的侍妾参差不齐,随便一人都能把她比下去。关敏暗忖着,莫非这叫江玉的人,是王爷手中一颗重要地棋子?
若是如此,她就得加紧打听此人的身份来历了……
思及此,关敏脚下的步子不禁快了两步,微笑着让雁儿回去照顾江玉。体贴的语调,细心的叮嘱,无懈可击。能在关家众多子女中脱颖而出,她自然不是省油地灯。再说,这面具戴得久了,纵使心思早已飘离,依旧习惯使然,没有泄露半点真实的情绪。
可惜面对的是雁儿,只见她恭敬地一一记下,脸上满怀感激与并不张扬的喜意,躬着身直至关敏走远,这才敛起了方才卑微的神情,转身便将此事告知阮恒了。
果然被王爷一语中的,知晓关敏会前来试探。原先不明白为何有此一举,如今见着连续五日缄默的沉玉开了口,终是了解到王爷地苦心。
可惜,当事人却丝毫没有领情地意思……
雁儿垂下眸,在空无一人的院落里抬手作了个手势。只觉一阵微风飘过,一切趋于平静。
“姑娘伤口逐渐愈合,精神尚可,晚上用了一碗米粥,两小碟素菜,肉食始终未碰……”雁儿最喜每日辰时,能进入书房里,靠近王爷一分:“申时末,关敏来访,带来血参和鹿茸若干,两刻钟后离开。姑娘略感困倦,睡了一个时辰。醒来用了一块瓜果,再未出声。”
江怀闲躺在软榻上,眯着眼仔细听了,挥手道:“若关敏再来,让两人见面不要超过一刻钟……下去吧。”
“是,王爷。”雁儿偷偷瞥了他一眼,终是踏出了书房。
他站起身,在墙上某处一扭,一道暗门应声开启。江怀闲走了进去,身后地门悄声阖上。看向床榻上安睡的人,美眸一闪,薄唇微微勾起。
他们不过相隔一道墙,在外人看来似乎互不相见,实际上只要江怀闲愿意,回到卧室又何需从门口走入?
可是这道门,知道的只得他本人,还有便是已在黄泉之下的工匠了。
可怜滴沉玉,8知道江美人半夜来吃豆腐,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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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留言滴亲,一半想虐江美人,一半不想虐。望天,让偶咋办呢??
第三卷第一百零五章难讨欢心
抚着沉玉的面颊,确实如雁儿所说那般,有了些血色。江怀闲随手把了脉,较先前有力了少许。看来近日的调理还算不错,服侍的人也较用心。
细细摩挲着掌心柔软的触感,指尖划过粉色的唇瓣,引得沉玉不舒服地闷哼一声,撇开了脸。江怀闲手上的动作一顿,见她未醒,轻轻在肩上一拂,让人睡得更沉了些。
大夫说了,沉玉经不住思绪起伏。上回激动得晕眩的事,江怀闲依旧记忆犹新。既然不能让她见着自己,他来看她也是一样。
揉了揉沉玉小小的耳垂,绯红从耳根蔓延至整个耳朵。江怀闲目光一柔,不知怎地,又想起了那一晚,这人脸上晶莹的泪珠。
指腹擦过她的眼皮,停留在干燥的眼角。
许久,他坐在床沿,看着窗外的萧瑟,终是抬步离开。
沉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略略伸了个懒腰,只觉神清气爽。雁儿早已候在门外,听到内里的轻响,端着水盆走向床前,伺候她洗漱。
就着温热的水擦了擦脸,沉玉向来喜欢亲自动手。除了开头几天伤口确实严重,动弹不得才让雁儿帮忙之外,这会没有再让她服侍。
开头雁儿担心江怀闲降罪,但他说了随沉玉的意,便默许了这种不符合规矩的事。
勉强下榻,站直身,沉玉觉得今儿的太阳不错,想到窗边坐坐。雁儿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生怕这位姑奶奶踏错一步,摔了跤,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偏偏这人脚伤还没全好,又不愿让人搀扶,不过寥寥几步。就让雁儿急得满额是汗,眼睛瞪得都酸了。
幸好沉玉平安落座,窗前放着一张矮榻,下面放着软垫。
只是伺候在侧的雁儿,可以看见沉玉的唇角上,不着痕迹扬起的一丝浅淡地弧度……
这种变相地讨好。若是旁人。怕是要受宠若惊,满心喜悦。但沉玉纵然心胸够广阔。让她就这样释怀,原谅江怀闲是不可能的。
被蒙在鼓里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他这番示好,为的究竟是她身上尚未被挖掘的秘密,还是有意拉自己进他的阵营。总而言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