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齐昊没想到，他一清醒面对的就是如此噩耗。

秦何唯呼吸微弱，却连御医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看着她如此安静躺在宰相府的草蓆上，齐昊后悔不已。

早知道就不要同她闹翻，她也不会去喝酒了……，要不是自己想听她的真心话，她也不会那幺晚才睡觉，更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对于她的歉意，齐昊无处可说，而她昏迷不醒更是不断加深了齐昊心中如此想法。

秦何唯一醒来，便感到头重脚轻而头昏欲裂。

身旁是面容憔悴的齐昊，而齐昊此时看着她睁开的眼，先是不可思议后而欣喜若狂。

「秦何唯醒了!快去通知!」他大叫，而秦何唯想开口制止他，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乾的无法说话。

「……水。」好半天，秦何唯只能挤出一个字，而齐昊听到后便匆匆忙忙地到了杯水给她。

「慢慢喝，不要喝那幺快。」

秦何唯喝了一大杯水，才找会说话的感觉。

虽然声音沙哑，可是能开口了。

「我睡了几天?」

「三天了。」齐昊如实回答，而秦何唯讶异地看着他。

她以为自己只是久违的睡了一觉，没想到会睡那幺久。

……有些不对劲。

她醒来时为何他们的事像有了转机?齐昊对她的态度根本无法挑剔，温柔而宽容。

再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她发现还有着陌生的药味。

虽只有淡淡的一丝，可她却明白了。

根本不是她睡太久，就是姚笙冯把她迷晕了，目的就是要让齐昊对她的态度先软下来。

怎幺处理?

秦何唯头痛了。

「齐昊。」

「甚幺事?妳饿了吧?我已经叫人去熬粥了，再等等喔。」齐昊说道。

「不是这件事……」秦何唯否定到，而齐昊一脸恍然大悟的看着秦何唯。

「妳想洗澡对吧，这等吃完饭再说，养胃比较重要。」

「齐昊……」

「想喝水了?」

「齐昊!你听我说!」秦何唯看着齐昊，她明白他在逃避自己。

「我出去看粥熬好了没。」齐昊皮笑肉不笑的就要走出去。

「你再不听我说完，我会搬离京中。」秦何唯冷冷地说道，而齐昊的脚步果然定在了原地。

「过来。」

齐昊走了过去，而秦何唯示意他坐下。

「齐昊，别装了好吗，我们的关係已经不该再有往来了。」秦何唯决定直指要害。

「为甚幺不能有往来，我可是妳的丈夫。」齐昊说道，而秦何唯楞了一下。

「我们分开吧，对谁都好。」她淡淡地说到，齐昊的笑凝固在脸上，他有些不明白了。

明明后花园的她句句都是真心，可为何当自己站在她面前时却又要推开自己。

她的真心到底是哪一个?

二人沉默了很久，过了两柱香，齐昊才向决定了甚幺，说了出口。

「我有听见妳那天早后花园所说过的话，从头到尾。」秦何唯听到他如此说后。面色瞬间变白。

要怎幺那不是真心?要怎幺样拒绝他?

无数个问号，却没有个解答。

「我都知道妳的真心，所以，我愿同妳戍守边疆。」齐昊笑了，而秦何唯没有回话。

誓言是苍白的，而他又是那幺真心。

继续下去对谁都不好，可她竟有点私心想让他留在自己身边。

「再说吧，我有些饿了，想吃粥。」她用稍早齐昊的藉口回了回去，而齐昊见她此刻没有坚持，心中已是庆幸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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