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嫌我一个人在新校区太辛苦,**脆让我回来,不去上课了。大四的课程都是无关痛痒的专业课,每个老师都知道绝大多数的学生需要在年底考研,因此从不点名。
我12月之前便会提交所有材料,完成申请。这个学期的课程成绩对我来说毫无意义,索性我听从了母亲的建议,不再去新校区。
蔡厦本不知道我整日赋闲在家,我怕他时常来找我,因此没告诉他。
9月中旬的时候,他如同平时一样给我打电话,却突然开口说,“坤哥,我等下去找你。”
我惶恐,“你又闹什么?”
“…”蔡厦没明说,但我心里隐隐觉得,他或许是希望我这次的考试成绩差一些,直接影响了之后出国申请,保不齐就走不掉了。
我不认为这种想法有什么错,比起我的自私,蔡厦的行为不算什么,“你别折腾了行吗?”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每天至少10个小时学英语,我没有任何力气再去应付他。
“我想见你…”蔡厦说的委屈,“你之后要真的出国了,我们怎么办?”
蔡厦总是这样问我,‘我们应该怎么办?’,‘之后我想要见你怎么办?’…这些问题我听了难受,我不知道答案,我从未想过。
在我的想法中,出国这件事让我摆脱现在的状况,我未必过的更好,但至少是对过往生活的改变。
我没有将蔡厦纳入未来生活的考量,我从来都没有过。
不只是蔡厦,还有蒋昊,甚至包括过往的一切,我都不想到带进以后的生活。
沉浸在这样的生活中太久了,我连自己都感到厌恶,何况是别人。
“坤哥,”蔡厦抬高了声音,说的很坚决,“我等下就准备去新校区找你了,你还在之前的自习室吗?”
我拒绝的果断,甚至连假话都不想说,“我没在新校区,你去了也找不到我。”
“…”蔡厦在电话那端又沉默了。
“该**嘛**嘛,行吗?”
蔡厦突然质问我,“你一直都在家,还不告诉我,是吗?”他从不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一时间,我像是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沉默的变成了我。
蔡厦挂了电话。听着忙音,我百感交集。过往都是我毫不犹豫的挂掉别人的电话,到了此时,心中说不出的惊讶。我从不曾想过,有朝一日,挂我电话的竟然是蔡厦。
37
刚过9月底,我结束了GRE考试,开始准备诸多出国文件,其中包括资产证明、成绩单,以及PS等各类文书。
我与蔡厦的情况越来越糟糕,每次见面都会发生口角。
蔡厦在我心中始终都是善解人意的,我将这种印象归结为他家庭环境不好,因此更能体谅别人。当然,我并不排除这种情况是因为我的蛮横以及他对我的感情,我不愿思考过多,毕竟现在的情况容不得我细想。
现在的蔡厦,遇到任何事情都能与我起争执,母的我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