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晏,我是谁?”
祁晟想,如果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自己就心软一次。
“……”
“我是谁?”
覆在他眼上的手没有移开。
“祁同学……”
“我是谁?”
“我曾经的同桌。”
“我是谁?”
“学霸”
“齐晏,最后一次,我是谁?”
“AM的总裁。”
“呵呵……”
苍凉的笑声让齐晏有些后怕。
覆在自己眼上的手移开,凌厉的五官突然柔和,齐晏看着他嘴角那一抹温柔的笑意背脊生出一层冷汗。
“好了,你没有机会了。祁晟,我是祁晟,记不得了吗?没关系,我会把这名字刻进你心底,让你牢牢记住想忘都忘不掉。”
“祁晟,你、你想**嘛?”
齐晏一边忐忑不安的开口,一边偷偷将握成拳的右手快速狠烈地朝祁晟招呼。
出到一半右拳被人牢牢接下,包裹着拳头的大掌热的发烫。
“齐晏,我刚还心软来着,但我发现,对不乖的鸟儿就只能折断它的翅膀把它关进笼子了。”
折断翅膀……
温柔摸索着自己脖颈的手若有似无地划过动脉,粗糙的茧子在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刺眼的红痕……
在齐晏24年的人生中,他活得足够恣意妄为且顺风顺水。
他年少时曾经看过米兰·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里面有一段话:对他而言,爱情并不是社会生活的延续,而正与之相反。对他来说,爱情是一种甘心屈从对方的意愿和控制的热望。委身于对方就如同投降的士兵一样,必须首先缴械。因此,自己没了防备,他便止不住担心那致命的一击何时降临。所以,我可以说,爱情之于弗兰茨,就是对死亡的不断等待。
齐晏当时对这段话印象深刻。在他看来他就像弗兰茨一样对爱情充满恐惧,与其说对爱情充满恐惧倒不如说对束缚充满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