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却是我愧对于你,但是...”她顿了.
呼吸有些不顺畅,断断续续的话语从她口里冒出。
旁边侍奉的护工似乎知了她的意思,就顺势地将裹着素淡布料的婴孩递给他.
他犹豫着,却是没有接过去。
她看着他无所动作,带着丝哀求意味道:“算是我求你,帮我照料好她。”她的眼里还残留着不舍与惆怅,眼角滑过的是透明的泪水。
孙嘉遇还是接过了,他此刻心里想着什幺呢.
总该有一个人承受着折磨过他无处安放的痛楚。
他被暗地里注射了能让人上瘾的海洛因,曾经不知挨过多少个日夜,就为了戒掉它.
有段时间疼痛似乎能让它感到更加的欢愉、看到别人因为痛楚而扭曲的嘴脸、能让他感觉到更加的畅快。
靠着总有一日,他会让陷害他的人生不如死的念头.
他却是一点点的熬下来了。如今却是没得什幺感觉了。
一切似乎很无趣,他抱过怀里稚嫩的婴孩道:“取名了吗?”
心里为这个早产儿的重量感到心惊,也许轻轻地一摔.
曾经让他怨恨置死的女人能满脸都是扭曲的痛楚吧,会崩溃、或者什幺的。
但他却是感觉到有一双很小的手,透过襁褓.
似要勾住他的大手,一双润水的瞳孔如黑玛瑙一样光泽.
嘴里还吐着泡泡,脸上却是皱巴巴的,还带着丝丝的血丝。
看起来像个猴儿,有些可怖。
向来有洁癖的他,却是不由地为放轻了动作。
他没抱过小孩,却是不由地能照着更让她舒适的姿态摆放着。
像是把她当成了易破碎的瓷器。
孙嘉遇瞧见她轻轻地摇头,却是不由地笑道:“就叫幼幼吧。”
愿她稚嫩无依,茕茕孑立。
他念着这个名字,却是为了对她抱有难得的恶意,也就不会对她有任何善意的。
更是为了时刻警醒着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