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朋友。”
“……啊。”
赵启平轻笑:“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爸吓人。我妈和蔼一些。我跟她的关系也没多紧张。虽然她对我其实可能也失望,但毕竟母性摆脱不了激素机制,她挺爱我。”
谭宗明还是有点愣。
“我小时候吧,父母的一些‘朋友’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笑嘻嘻告诉我‘你妈怀你的时候不想要你呢!好险就没你了!’这种话题。我哭着问我妈,她也没否认。成年以后我认识到两件事:第一孕育在更多时候其实都是意外事件,很多孩子的出生不是‘爱情结晶’只是避孕失败。第二这种贱人真是遍地存在。”
谭宗明沉默半天,一句话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两朵奇葩,诞生一朵小奇葩,谁说不是“结晶”啊。
附院知名小特权阶级在等爸爸。亮亮在院长办公室写作业,写着写着有敲门声。亮亮学着凌远的声口装模作样:“请进。”
赵教授找凌远有事,却听见小孩子的声音。他有点惊奇,打开门一看,院长办公桌后面坐着个小不点,一脸严肃。
赵教授乐了:“你好,你是院长吗?”
亮亮跳下椅子,颠颠走过来,还是一脸严肃看着赵教授:“您好,爸爸不在。”
赵教授惊讶:“你是凌远的孩子?”
亮亮点头:“您,请坐。”
赵教授坐在沙发上看亮亮在饮水机里接水,端过来:“请喝水。……嗯,伯伯?”
最近亮亮遇到一个巨大的烦恼。这个烦恼来自称谓,姐姐阿姨之类的特别容易得罪人。他问过李警官,李警官回答:一律往小了叫。眼前的赵教授往小了叫叔叔,有些勉强。叫伯伯吧,希望他不要生气。
赵教授大笑:“什么伯伯,太给凌远这小兔崽子面子了。你得叫我爷爷。”
亮亮依旧那么严肃:“爷爷好。”
赵教授看着他,伸出手:“过来。”
小不点显然很戒备,按兵不动观察他。赵教授微笑:“我是你爸爸的老师。”
亮亮点头:“哦。”
赵教授并不气馁:“骨科的赵叔叔你认识吗?我是他爸爸。”
亮亮恍然大悟:“你就是赵叔叔的爸爸呀。”
赵教授一顿:“……嗯,我是他爸爸。”
小不点对赵教授亲热很多:“您等等。”他小跑回写字台,拿起一包包裹整齐的家庭自制小饼**小跑回来:“给您!”
赵教授稀里糊涂接过小胖手塞过来的东西,一看是一包饼**。梯形三角形,切得十分即兴发挥。
“嗯?什么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