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没有出声。
刚刚进屋时,陈言眼睛大致一扫,就察觉到了不对。
屋子很**净整洁,但是有些太过**净整洁了。乍一看好像没什么特别,可是仔细一看就看出了问题。
这间房子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就好像被谁在她们来之前,将一切生活痕迹都给抹掉了一样,整齐**净到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
就连门口鞋架上摆放的鞋,也被擦拭的****净净,摆放的整整齐齐,看起来就跟商店鞋柜里摆放的样品一样。
而且上面没有男式的鞋。
鞋架上的鞋,以及……
陈言食指轻轻点着太阳穴,目光晦暗不明的低头看去:面前的玻璃茶几下面放置了一个烟灰缸,可见这个家里是有人吸烟的,白墨那么笨估计吸烟能给她呛死,所以只能是许越用的,可是现在这个烟灰缸却****净净的,连点灰尘都没有。
除非是许越早上走的时候将屋子里大扫除了一遍,不然不可能会这么**净……陈言看了白墨一眼,眸光幽暗。
所有生活的痕迹以及许越,都被谁从这间房子里抹去了,而抹去这些痕迹的那个人,除了许越没有别人。
许越估计已经离开这里了。
陈言想到这里,抬头看了白墨的背影一眼。
她都能看出来的问题,她不相信白墨看不出来,这会儿不说话,估计正没出息的背对着自己哭鼻子呢……
陈言叹了口气,修长的食指点了点下巴,看着白墨背影的眼睛怜悯又专注。
“你在哭吗?”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正眼泪狂流的白墨一僵。
“没有。”白墨将手中的信攥成一团,倔强的睁着通红的眼睛抬头,语气极力保持平静,“你才哭了。”
“真哭了?”白墨被耳朵边突然出现的声音吓的一哆嗦,转头正好对上了陈言近在咫尺的眼睛。
陈言的眼睛是透彻的褐色,因为宿醉的原因,眼白上还有着几丝红血丝,离的那么近,白墨可以清楚看见,自己被眼泪涂抹的一塌糊涂的脸,狼狈不堪的倒影在她褐色的眼睛里,苍白又脆弱……白墨猛的扭头,垂在身侧的双手气的微微颤抖。
她讨厌自己这副样子,可怜、无能。
一股邪火从心头冒起,从五脏六腑烧的白墨情绪不稳,浑身颤抖。
“哩走开,让我一人静一会儿。”白墨咬着牙憋着喉间的抽噎,口齿不清的说,眼泪不停。
陈言看到白墨脸上横七竖八的眼泪,心道果然,有些无奈的皱起了眉。
看着看着白墨突然就跟水龙头爆管似的,搞得陈言还以为自己是不是眼里藏了刀子,割了她一刀,不然怎么一开始还能忍住,这会就眼泪淌的跟河一样。
陈言抿唇摸了摸身上口袋,可惜她从来没有口袋里装纸巾的习惯,没办法便直接粗暴的抓起自己的衣服下摆,顿了下,塞进白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