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犹豫地说道:“毕竟他早就……死……去世了。”
王进喜向后退了几步,月光照亮了他半张面孔。脸上有种诡异的得意,说:“你怎么知道他已经死了?”
“?”
这不是你刚才读出的内容里说的吗?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从我心中浮现。
隐隐约约间,我突然听到周围有微弱的咔咔声作响。
“你怎么知道他已经死了?”王进喜又重复了一遍。
他皱着眉,露出有些烦躁的表情。
我本能地觉得不能回答是从他读出的笔记中明白的,于是犹豫着保持了沉默。
他弯下腰,又一次靠近我。
这一次就算依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他咬牙切齿地第三次重复的声音中,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态度。
我说道:“因为……我在他的病房里听见心电监视仪不跳了。”
砰——
他一拳擦过我的脸打在我身侧的电脑桌上,又一次重复道:“你!怎么知道!他已经死了?”
“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他抓住我的头,双手的拇指按压在额头的伤口上,恶狠狠得说:’“你刚才都听见了,不是吗?你还听见2014年9月28日姜皓死了。”
“怎么可能,刚才没有这段。”我脱口而出。
话毕,他瞬间松开了手,站直身体。
而我马上意识到了不对劲,我承认了。我承认了刚才听到他的笔记。
这会怎么样?
我不安地打量着四周。
周围全是整齐排列的台式电脑,远处窗外桃花开着正盛,花朵的交错间,可以看见一弯残月……正在慢慢……变成……满月。
这是什么?
不待我疑惑怎么了。
周围就传来嘀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