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歌想到这儿,心里一惊,像做了噩梦一样,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行。得找姜道富谈谈!”
这么想着,可才穿上一只鞋,吴放歌又停了下来。
“不行!我如果立刻去找他谈,就证明我心虚了,这样一来,就落下风了,当务之急就是先要和卫艳沟通,让她别慌。”
主意打定,又穿上鞋,摸着黑要去卫艳的宿舍,可偏偏这时,起床号吹响了,到了早操的时间,这下就不方便去了。原本打算出操后在抽时间去找卫艳,可也不知怎么高的,从早操到晚点名之前,忙不完的事,事实都有人再喊:“放歌,你来一下。”溜溜的一整天,硬是连十分钟也抽不出来,好容易熬到了晚上息了灯,吴放歌估摸着同房间的文书等人都睡着了,才悄悄的爬了起来,小心翼翼一路小跑地来到卫艳的宿舍门口,一推,门是反锁的,不像平时似的留着门,于是壮着胆子敲了几下门。在寂静的夜里,这几下敲门声居然格外的清晰。吴放歌警觉地四周看了看,心想如果此时惊醒了邻居的话,我就说我肚子忽然疼的厉害,来找卫姐找些药吃……其实这个借口并不高明,营里又不是没有军医,真要是肚子疼也用不着舍近求远。所以邻居们好像都已经睡着,用不着吴放歌使用这种拙劣的谎言了。
“谁!”屋内传来了卫艳略带颤抖的声音。
“姐,是我,你开门。”吴放歌轻声说。
屋内寂静了一会儿,传来了穿鞋下地的声音,然后门开了。
原打算卫艳一开门,就立刻告诉她自己想的对策,可意见朦胧光线中的卫艳那楚楚可怜的脸,立刻一股怜爱涌上心头,他禁不住捉住她的双臂,在她的唇上吻了下去。
她的唇,冰冷。
“门。”她说。
吴放歌转身关好门,卫艳幽幽地说:“你胆子真大,还敢来。”
吴放歌说:“如果我只是玩你的,自然不敢来,不过既然你是我这一生要陪伴一辈子的人,又有什么不敢来的?”
卫艳淡然一笑说:“你这张嘴,以后不知道会害死多少女人呢。”
吴放歌说:“害多少也没用了,以后就只有你了。哎,对了,我来主要是为了告诉你,我昨晚认出那个人是谁了,你别担心,我会找他谈一下,我来对付他,你不要担心。”
“你先过来。”卫艳拉着吴放歌,坐到床上说:“放歌,我很高兴,真的,因为你刚才说你要保护我。”
吴放歌笑道:“保护说不上,不过我是男人,要是真出什么问题的话,我总要挡在前面的。”
卫艳摇摇头说:“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只管好好当你的兵,安安心心的等退伍,问题由我来解决。”
吴放歌捏着卫艳的手说:“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一切的,我可是你的男人。”
“对呀,你是我的小男人。”卫艳柔声说:“你就让我来解决这个问题吧,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我可只是在你面前才显得这样柔弱无力的,在别人面前我可是很强悍的。”
吴放歌说:“我相信……可……”
卫艳说:“相信就好了。行了,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你今晚查哨吗?”
吴放歌摇头说:“不……昨晚就是查哨后来的。”
卫艳说:“那就好,你今晚就别走了。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你就别来了,我们拉开一点距离好吗?也好方便我处理这件事。”
吴放歌点头说:“行,只要是你希望的,我就做。”
卫艳说:“这可不是我希望发生的事,离开你我会很痛苦,可是现在我们必须这么做,不然这件事就不好圆满解决了。”
吴放歌说:“嗯嗯,我全听你的,不过有需要我出头的时候,水里火力,为了你,我不会犹豫的。”
卫艳笑着说:“虽然听着你的甜言蜜语总是觉得不太踏实,可是真的听起来很舒心,行了,晚了,睡吧,明早起床号前你还要回去呢。”说着,卫艳开始脱衣服。
吴放歌看看挂着窗帘的关的严严实实的窗户,想放松一下气氛,就说:“今晚不会再有人敲窗子了吧。”
这个玩笑开的拙劣,卫艳既没有笑,也没有怕,反而很平静说:“今晚绝对不会有人来敲门了,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