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书说:“那是当然,所以两难呐,哈哈。”他故作轻松地说着,靠着沙发,还挠了挠那日渐稀疏的头顶吴放歌知道陶玉书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好给那个*流出周旋的空间来。只是依着珍珍现在对自己的感情,就算自己退出去了那个*短期内也未必能得手,那样一来,珍珍由于感情失落的恨,*对自己存在的不满,还有陶玉书的鄙视,恐怕就会变成自己仕途上的毒药了,而且还是复方的。所以自己要是拿不出一个能让大家都过得去的主意,今晚过后自己最好收拾家当搬家,不然会死的很难看的。而所有的这些作为官场老狐狸的陶玉书恐怕也早就想到了,但是他自己不想办法,而是让吴放歌想办法,这样一来无论成败他都能做老好人,无论是*还是珍珍面前他都说的过去,真是个老狐狸!!
其实吴放歌的这次求婚也是有些仓促的,即使成功,他也不想太早娶了珍珍,毕竟他现在才22岁,还是大好年华,可也不能太晚,因为珍珍已经二十四了,但是依照着原先的打算,把婚期订在一年半载之后是不叫合适的。可现在陶玉书的这番话明摆着,这么干事行不通了。如果只是要以结婚为目的,硬要结婚倒也弄的成,只是之后的日子就不好预测了。所以计划必须改。
对于更改计划本身,吴放歌倒是不在乎的,因为这个计划原本就是匆匆而定,即便是不出这个事,也是要慢慢修正的,关键是要怎么改才能让大家都满意呢?
“陶叔叔,您相信爱情吗?”吴放歌忽然问。
“爱情?”陶玉书笑着说“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专利呀,呵呵。”
吴放歌嘴角露出笑容说:“那您觉得时间和空间能改变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吗?”
陶玉书脑子灵光一现,暗道:这小子的消息和反应都很快呀。嘴上却说:“如果是真正的爱情,那么是不能改变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的,真金不怕火炼嘛。”
“那我们的问题应该就解决了,我可以退一步,留出空间来让大家周旋。”吴放歌好像是解决了大难题一样,长出了一口气,放松地往沙发背上一靠说。
陶玉书笑道:“好小子,胃口不小呀。可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要帮你呀,多少人都盯着呢。”
吴放歌说:“陶叔叔,我知道我身份低微,不值得您帮,可是就当是看在珍珍面子上吧。一好百好,不然硬挺着就没意思了。其实我本人也不想这么走,可人在江湖,你不走被人推着走啊。我这话有点糙,您别介意。”
陶玉书哈哈大笑着说:“行啊,小子。那有的事我来安排,你这就叫话糙理不糙。不过你做事说话也要小心些,别太锋芒太露,我可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为了珍珍我这个当父亲的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吴放歌附和着阿谀了几句,但心里冷笑道:为了珍珍……弄了这么久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自己,不过是为了保持一个所谓好领导好父亲的形象罢了。
看着陶玉书和吴放歌笑着从书房里出来,珍珍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是放下了,陶太太更是上前笑着问:“笑什么呢?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当然是开心的事儿了。”陶玉书打着哈哈。
这下再聊天就真的和一家人一样了,看上起也算是其乐融融。不知不觉的也就晚了。
吴放歌见天色已晚,就起身告辞,陶太太已经适应过了最初的惊讶,加之以前对吴放歌的印象就不错,现在看了越发的喜爱,就说:“太晚了就别回去了呗,反正家里房子够住,就留一晚上呗。”
这话一说,珍珍的脸先红了,陶玉书也说:“没结婚就这样,影响不好,而且他一个小伙子,侦察兵出身,再晚了回去也没事啊。”
吴放歌也趁势说:“是啊,而且有个朋友在我那儿留宿,我出来的时候忘了给他留宿舍的钥匙,我要是不回去,他就得睡马路了。”
话已至此,陶太太就不好再坚持了,就和珍珍一起送吴放歌到门口,珍珍自然不愿意这么快就分开,也就一直送了出来。吴放歌一看正好,也可以通报点情况。
果然,还没等吴放歌找茬发话,珍珍就先问:“你和爸爸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呀,笑成那样。”
吴放歌说:“没什么,不过是谈成了一笔生意?”
珍珍瞪大眼睛说:“生意?你可别拉我爸爸做生意,我爸可是市长……”
吴放歌笑着说:“小傻瓜,有些事情也可以叫做生意呀。”
珍珍问:“那你们做成了什么生意?”
吴放歌停下脚步,拉着珍珍的手,学着《白毛女》里的腔调:“珍珍,我把你给卖啦。”
珍珍咯咯笑着说:“卖了好啊,拿来吧。”
吴放歌惊愕:“什么拿来?”
珍珍说:“钱呐,当初说好的,你要是真把我卖了,我帮你数钱呐。”
吴放歌无语了一阵,珍珍觉得不对头,又问:“你怎么了?”
吴放歌猛然把珍珍抱进了怀里说:“你真是个小笨笨,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