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说:“你算是说对了,我把你的股份全都吞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吴放歌佯装恶狠狠地说:“怎么样?我吃了你!”说着把阿竹扑倒在沙发上,阿竹咯咯笑着逃开,却觉得下面凉飕飕的,再看时,吴放歌手里正晃悠着自己的小裤裤,这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下的手,这下倒好了,群里里面空荡荡的,倒也凉快。
两人嬉闹了一阵,一起去冲了凉,早就是捅破了窗户纸的男女,在这方面倒也没有必要遮遮盖盖的,吴放歌这几天差不多是夜夜笙歌,为了不让阿竹失望,格外的卖力气。中华完了事,阿竹心满意足地点了一根事后烟,放在吴放歌的嘴边。吴放歌本来平时基本不抽烟的,但这是美人恩,不接不行,就吸了两口才还给阿竹,阿竹也吸了两口,然后长出了一口气说:“好爽啊……很久没男人了……”
吴放歌笑着问:“上次有男人是什么时候啊。”
阿竹说:“冬天了。”
吴放歌又问:“是哪个哪个男人这么幸运?”
阿竹俯下身子,一口青烟喷在了吴放歌的脸上说:“就是你这条大坏狼。”
吴放歌笑道:“不会吧……我又不是你男朋友,用不着为我守着啊。”
阿竹掐了他一下说:“得便宜卖乖,你老实跟我说,我和一灵,你喜欢哪个多一些,说吧,反正她不在。”
吴放歌皱着眉头,期期艾艾地说:“这个嘛……今天的天气……哈哈哈。”
阿竹听了,抬脚就把吴放歌往床下头踹,吴放歌死攀着床头就是赖着不动,僵持了一会儿阿竹弄不过,只得拍着床板说:“我这是引狼入室啊。”
吴放歌说:“不不不,你是学习雷锋的好典范啊,就是雷锋再世也比不上你。”
阿竹说:“是啊,就因为一灵喜欢我,我就把自己也搭进来了,弄得现在谁也嫁不成,我是天字第一号大傻……”最后那个难听的字还没出来,就被吴放歌捂了嘴说:“你怎么开玩笑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把那个字用在自己身上,答应我。”
看着吴放歌那火辣辣的眼神,阿竹点了点头,等吴放歌把手放开了才又恨恨地说:“看一灵回来了,我让她好好收拾你。”
吴放歌坏笑道:“对呀,一起收拾我,最好还是你们两个一块儿上。”
阿竹红了脸,捡起枕头打过去骂道:“滚!便宜还没占够啊。”
吴放歌接过枕头,又问:“对了,一灵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阿竹说:“听说是年底杀青,正好了,你寒假了可以来。”
吴放歌摇头说:“难喽,最后一天是实习,寒暑假怕是危险了。”
阿竹说:“只要你心里有我们,怎么都有时间来,就看你心诚不诚了。”
吴放歌在广州住了几天,阿竹很忙,他心里也不踏实,就给葛学光打了电话说想去他那里玩几天。葛学光一听高兴的不得了,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吴放歌就定了第二天的机票,又陪阿竹去酒廊玩了一晚上,第二天的晚饭就该葛学光请了。
葛学光就任的国企原本是一家军工单位,后来改制,有一半儿车间军转民了,转型又不怎么成功,一直处于半亏损状态。葛学光上任后先是为军工车间揽了一大票订单,据说是为了大阅兵准备的,至于民营车间,暂时还没管,只是在路口(早期的军工车间都修在深山里)征了一大块地,要修新的办公楼和设计大楼,据说是为了企业形象。吴放歌到的时候正在挖地基,弄得满头满脸的都是灰。
葛学光西装革履,大热的天领带还是打的一丝不苟,看上去确实像个企业家的,和吴放歌见面时也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礼貌倒是足了,却没了以往的亲热感,直到把办公室门关了,并嘱咐了暂时什么人都不见之后,才松了领带,歪歪斜斜地靠进沙发里,有气无力地说:“啊,每天都这样,装的累死我了……”
吴放歌笑道:“不过装的还是蛮像的。”
葛学光指着窗户外头说:“一路看下来,我的企业咋样?”
吴放歌摇摇头说:“不咋样,死气沉沉的,和所有的带代号的国有厂矿差不多。”
葛学光叹道:“是啊,大趋势啊……”
吴放歌说:“什么电力啊,电信煤炭什么的,你怎么不去?”
葛学光说:“你以为我不想啊,我这个档次的人物只能来这些地方了。不过你看到的破败是表面的,这里油水其实还是不少的。”
吴放歌笑道:“那是当然,穷庙富方丈嘛。”
葛学光板脸说:“你骂我,你骂我?”
吴放歌说:“那你有本事就把这个企业做起来啊,那就没什么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