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了结了祸事,又在吴放歌这里好吃好处了好几天,渐渐的就待不住了,央求吴放歌给他找个事儿干,吴放歌就说:“给你找个事儿容易,可就是现在大家都知道你跟我的关系了,不利于你的发展。”
乌鸦笑道:“我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什么发展不发展的,能有口饭吃,在有俩钱养儿子孝敬老爹老妈,我就知足了。至少,你是不会拖欠我工资的吧。”
吴放歌见他说的恳切,而他也确实没什么实用技术,就先让他在公司里做个勤杂工兼保安,可干了没两天就干不下去了,一来他根本就是多出来的编制,二来大家都知道他和吴放歌的关系,因此他一天到晚几乎没活儿可干。于是又找到吴放歌诉苦,吴放歌就笑话他有福不会想,不干活白拿工钱还不好啊。可乌鸦却说这么着心里实在难受,又见沙镇旅游四期建设开始了,就想到工地上去找个事儿干,吴放歌就说:“那倒不如我给你点本钱,你回老家招几个人来,也做个小包工头儿嘛。”
乌鸦一听大喜,向吴放歌借了一点钱,乐颠颠的回去了。
乌鸦才走了,任一灵也提出要走,吴放歌ting舍不得,任一灵就说:“都在你这里个把月了,我那生意里可也有你的份儿,你不着急啊。”
无奈,也只得放走。
接下来走的是鲍杰,通过这次见面,不管是葛学光还是吴放歌都听失望,原打算让鲍杰接吴放歌的位子,吴放歌就可以回金乌去发展了,这次一见面发现还不行,于是两人一商量,正好四分局也需要整肃下,干脆再让鲍杰穿段时间警服算了。商量妥当,和鲍杰交换了意见。鲍杰也觉得很满意,于是回乡办手续外带接老婆孩子去了。
整个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总算是解决的圆满,除了林正义,大家都还算满意,原本林正义是四分局的代局长,总觉得自己翻年就能转正,去掉那个代字,却不成想夏天还没过完美梦就成了一场空。
大家都走了以后,吴放歌又过了一段时间的清净日子,大半个月后,乌鸦又兴致勃勃的回来了,还带来了十几个同乡,于是吴放歌就利用职权给他弄了个小工程,让他乐颠颠的做。等鲍杰拖家带口的来时,大家免不得又热热闹闹的聚了一回,可还没等到鲍杰正式走马上任,一个电话,让吴放歌不得不暂时离开一阵子。
第八章麦子的归宿
小蟑螂打来电话,麦子让人拿刀捅了。
当年吴放歌授计,几人合伙趁乱狠狠的囤积了一批绿松石的原石,这么多年一直也没出手,只是时不时的送一两块出去研磨,近些年除了研磨,还请珠宝专家进行切割打造,一个月总要忙和那么两三回。小蟑螂的公司也因此投资了一家珠宝行,已是富的流油。从前年开始,护送原石切割的差事就由麦子承担了下来,这女子近些年越发的成熟干练,已经成为公司里的骨干力量了。
在一次展示会上,有个台湾的暴发户,也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路,已超过真正价值一倍的价格,要购买麦子带去的一件绿松石首饰,麦子一见有利可图,当即就出了手。可就是这一出手,给她惹来了祸端。
这次珠宝展示会是现场直播的,有几个土贼,无意中在街上遇到了购物的麦子,觉得发财的机会来了,就寻了个僻静地方下手。他们真是土贼,那么大笔的交易,怎么会是现金呢?又怎么会随随便便的待在身上呢?所以结果让那几个土贼大失所望——麦子身上只带了两千多块的现金。不过麦子还有一条绿松石的手链,几个土贼见了,觉得这一定也能卖一大笔钱,就要抢。原本麦子遇劫,还是挺顺从的,要钱给钱,要手机给手机,可是一看这伙劫匪要她的手链,急了,拼命反抗,甚至脱了高跟鞋要和这伙人拼命,当然是打不过,被人在胸口上捅了两刀,还好附近有人见了报警,捡回了一条命。
小蟑螂在电话里没和吴放歌说清楚,害得吴放歌开了车就往金乌狂奔,开到半路又才接到电话,说是麦子是在广州住院,吴放歌只得心急上火地又往回赶,路上给丁虹打电话,让她在机场定了机票。
当天就赶到了广州,一到了医院,麦子看见吴放歌眼泪当时就下来了,小蟑螂见他来了,就说:“你们聊聊,我出去抽根烟。”
吴放歌见麦子满脸都是眼泪,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就说:“你傻啊,那手链不过是边角料,又不值钱,你给他们就是了。”
麦子抽泣着说:“那是你原来给我的……”
吴放歌一听,暗骂自己作孽,相比之下,自己欠麦子的也越来越多了。于是岔开话题问:“你的伤没事吧。”
麦子拿了吴放歌的手放在胸口说:“不好,好长一条口子,医生说要变形呢。”
吴放歌想把手往回抽,可麦子抓住不放,又说:“缝了针,肯定好难看呢。”
吴放歌只得说:“只要人没事就好。”
麦子又说:“这下完了,本来你就不喜欢,这下你更不要了。”
这番话说的吴放歌心里挺难受得,原本以为麦子不过是风尘女子出身,自己和她也从来没认真过,当年前脚撵走了她,后脚就去向崔明丽求婚。这么多年来,吴放歌一直觉得崔明丽最终抛弃他实际上是老天爷给他的报应。这些年来,麦子也一直未嫁,可是即便是这样,吴放歌也实在不能想象娶了麦子会是一种怎样的生活。
安抚好了麦子,吴放歌出来和小蟑螂会和,问问相关的情况,小蟑螂说警方那边已经打点好了,正加紧着缉捕疑犯呢,吴放歌连连称好,并说:“就该这样,咱们的人,到哪里都不应该吃亏。”
小蟑螂却对吴放歌说:“麦子可对你是一往情深的,我吃醋的很。”
吴放歌笑道:“你吃什么醋啊,我和她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小蟑螂吧嗒吧嗒的抽了半天的烟,见四周无人就说:“放歌,有件事我说了,你可别揍我。”
吴放歌说:“都多少年的兄弟了,有啥不能说的?”
小蟑螂又沉默良久,才说:“我和麦子……睡过了……”
这下该轮到吴放歌不说话了。男人就是这样的心理,即便是自己以前的女人,也觉得是自己的女人,别人若是碰了,心理总会不那么舒服的。
小蟑螂见吴放歌半晌不说话,有点担心,就问:“你生气了?如果要怪,怪我就是,麦子喝醉了,我趁机占了便宜。”
吴放歌问:“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小蟑螂说:“麦子是个不错的女人,我打算娶她。”
吴放歌点头道:“嗯,是不错。若她愿意嫁,娶也无妨。”
小蟑螂又说:“可就是一件事不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