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走的很快,云柔几乎要小跑才能跟得上,出机场时,她偷眼看到金乌考察团正在排队点名,于是不敢再看,只管跟着那女人走,这时也有人看见了她,就喊道:“喂,云总,我们在这边!”
那女人也听见了,低声喊道:“跟紧我!”
云柔此时哪里敢不从?越发紧紧的跟上。后面似乎着急了,又喊了两声,出了同团的人,还有使馆的人也在喊,但是云柔更不敢停了,要不是那女人提早说了不要跑,她早就飞奔起来了。可是后面的呼喊声越来越近,云柔觉得马上就要有人抓住她脖领子了的时候,迎面忽然来了一大帮穿的花花绿绿的年轻人,都背着背包,呼啦啦的撞了上来,云柔都差点被这帮人和那个女人给挤散了,可她也知道了,身后追她的人也遇到了同样的麻烦。
等上了车,云柔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知怎么的,她的眼泪也同时下来了。逃是逃出来了,可是丈夫,孩子,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见啊,而且前途命运未卜呢……
开车的女人和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两个极端,那个女人就像是女人中的男人,而这个女人则是女人中的女人,要多少风情就有多少风情,她见只带来云柔一个,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放歌呢?”
很像男人的女人说:“国内就给扣了。”
很女人的女人则骂了句:“谢特!”也不在多说话,开车就转上了高速。
云柔抹了一阵子眼泪,却发现她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行驶在郊外,忍不住问:“我们这是去哪里啊?”说实在的,和两个陌生的女人在一起,又行驶在这无人的矿野上,真让人有些害怕呢。
很男人的女人冷笑了一下说:“是到了自我介绍的时候了,我叫任一灵,她叫阿竹,你可能听说过我们的名字,也可能没听说过,不过这都不重要。”
“听说过,听说过。”云柔忙不迭地点头。
自称任一灵的女人又说:“我和阿竹来美国多年了,我们有自己的生活,但是同时我们还是放歌的生意合伙人,也曾经是他的女人,而你……”
云柔赶紧接上说:“我也是他的女人啊。”
任一灵笑了一下说:“你这个回答可不聪明啊,天下没有不会吃醋的女人,更何况你比我们两个都漂亮呢。”
云柔立刻说:“不是的不是的,我哪里比得上两位姐姐啊。”
任一灵对开车的阿竹说:“瞧见没,还比我们年轻。”
云柔觉得自己完全被任一灵控制了话语权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这时任一灵又说:“你现在没有身份证,也就是说在美国你什么也不是,就算是我现在把你推下车,也没人知道你是谁,而且我有充足的理由这么干。”
云柔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又看看车窗外,荒凉一片,而且车速很快……我费这么大力逃出来可不是为了客死异乡的啊。她想着,双手在胸前相互攥紧了,缩着身子说:“求你……别……你没必要这么做。”
任一灵说:“我到觉得我有必要这么做呢,第一是因为我吃醋,第二是因为你说谎,你不是妮子,我和阿竹都和妮子视频过的,你要么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们你是谁,要不就在美国做一具无名尸体吧。”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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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熬鹰
熬鹰原本是一种训练猎鹰的方法,但是运用到审讯工作上就成了一种战术,虽然严格说来这也属于一种变相的刑讯逼供行为,但上上下下都这么做,尤其是做出了成绩,也就成为一种工作经验了。/特别是在还没有完完全全的正式进入司法程序的时候尤其如此。
不过既然是一种工作方法和工作经验,那么也就是有一定规矩的,必须熬鹰战术使用不得连续超过七天,因为七天是一道坎儿,一个正常人,如果连续七天七夜得不到正常的休息,综合免疫力就会下降,甚至引发猝死,就算是办案,也没有人愿意弄出人命的,毕竟在任何情况下,取得成绩都是因为上级的英明指导,要数出了问题,则是底下的人办事不利,因此没有人愿意出问题。
吴放歌就这样被熬了整整七天,专案组的人分成三拨,轮流向他问话,先前四五天一分钟都没让合眼,后来两三天才每天让睡了一两个小时。
对于这种战术,吴放歌之前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听说过,曾有经历过这种战术的人半开玩笑地说:“第六天的时候,你上厕所回来会忘了拉拉链儿,可到了七天就好了,你上厕所根本记不得拉拉链儿。”
吴放歌还好,拉链始终记得,但神志已经有些恍惚了。有些事一旦承受起来,真有生不如死的感觉。不过他依然坚持着,几乎没有吐露半点东西,因为他知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凡是一旦开了口子,就再也刹不住车了。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妮子,但不是怕妮子出卖他,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个男人也未必能承受的了,更何况是个弱女子?他担心他只是因为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她,感受最多的是内疚。
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吴放歌这一二十年的官当下来,虽说也算是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