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应该‘出事’的地点不远处,远远的就看见路边的荒野里起了火,火光熊熊的隔着老远都能看到,于是他吧车速加到最大,要是插上翅膀,准能开的飞起来。
他知道时间不多,这么大的火,很快就会有人报警,不管是救人的还是杀人的,争取的就是这么几分钟。
一个急刹车,葛学光从撞开车门从车里跳了出来。
“谷子!”他大声喊道,可没走两步,脚下就被东西绊了一下,他一下被绊倒在地,挣扎着爬起来回头一看,是被一个穿风衣的大个男子的身体绊倒的,那男子身体扭曲着背靠着一辆汽车坐着,伸着两条长腿,睁着无神的大眼,脖子上插着一把小水果刀。一般的说这种刀是不致命的,而这条大汉应该是被刺断了颈动脉导致了大量失血死亡的吧,总之不算什么好死。
“见鬼。”葛学光才一回头,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拳,瞬间就被打了一个七荤八素,不过他反应快,在袭击者没有下一步动作之前喊道:“我是鸡叔的人。”
对方果然住了手,问:“鸡叔又有什么吩咐?”
葛学光不过满脑袋的疼痛和晕眩,也顾不得方向,只是拼命的摆手说:“行动撤销!撤销!”
那人说:“晚了,已经做完了。”
“谷子!”葛学光这时缓过一点劲儿来了,见不远处那辆熊熊燃烧的汽车驾驶座上,隐约有个人形,也正在燃烧着,他喊着就要扑上去,却被人一把抱住说:“晚了,那女的开始装死,小壮去抱她的时候她突然就给了他一刀,可惜小壮两届散打冠军,居然就这么死了……”
葛学光挣扎着骂道:“混蛋!混蛋!那你们就把她活活烧死啊!混蛋!我要杀了你们!”
那人显然看出他有些身份,所以挨着骂也不还嘴,只是说:“防火的时候她已经死了,车祸伤太重……先生,我们还是走吧,只怪你来太晚,不然大家都能活着……”
葛学光自然是不依,他现在已经处于暴走状态。可那个杀手却没了耐心,现场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总不能做的太像谋杀吧,而且警察和消防队的人可能已经快到了,时间不等人啊。于是他就不轻不重的照着葛学光后脑来了一下,把他打晕了。这才又机会安安心心的把工作做完啊。
虽说这几天的审讯强度轻了很多,也让吴放歌能睡两回安稳觉了,甚至还让他洗了一回澡。可他的心绞痛还是发作了两次,平时虽然不痛,却总是心悸心慌,总觉得出了什么事。虽然他也安慰自己: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能出什么事呢?可症状却总是没有好转。于是他又对自己说:“也许我是挡不住了吧。”但这个念头转眼即逝。正所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服了软还被人看不起的事,吴放歌是决计不会做的。
又一个早晨到来,吴放歌暗暗的记着这已经是第十一天了,负责看守他的人换了班,其中一个虽然见过,平时却很少来,依稀记得姓李,偶尔也听旁人叫他若哥,想来这个人的全名应该叫李若吧。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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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病发
李若原本在医院那边当班,但是他借机在那儿量了个血压,便借口血压又上去了为由,休息一两天。他最然职位不高,但资格却老,平时人缘也不错,所以即便是身为组长的赵祖昌有时也不好拒绝他的要求,只是让他不要离开办案区。于是李若就在房间里闷头睡了大半天,饭也不起来吃,晚上起来到餐厅弄了点粥喝,然后又睡,这次就一直到第二天一大早了。这才起来,到了吴放歌的房间,对那两个夜班看守说:“哎呀,辛苦了,我缓过来了,帮你们看会儿,你们吃了早饭赶紧让白班的过来吧。”
这两个看守中有个是和李若是住一个酒店房间的,平日也有来往,非常的熟络,就笑着说:“李哥身体不好,就不用了吧,我们再坚持会儿。”
李若说:“这都快一个月了,大家也都皮了,我算是缓了一天,只是苦了兄弟们,就这一会儿,没事儿。”
那两个看守守了一夜,也早就就烦了,特别是在不用审问吴放歌的时候,吴放歌可以睡觉,但是他们却还不能睡,不能睡到也罢了,偏偏吴放歌心里慌慌的,大半夜的翻来覆去睡不着,把这两位给急的啊,恨不得替他去睡。等到快天亮了,吴放歌才算睡着。现在有人来替他们了,这两人自然没有不愿意的,不过因为气不过,临走前把吴放歌也整醒了,还放下一句话:“差不多行了,当这儿是休息休假啊。”然后俩人才去吃早饭。
吴放歌起了床,就申请上厕所和洗漱,既然是惯例,李若当然没有不答应的。于是吴放歌就先去上厕所。
往日上厕所虽然有人看着,但也都在门外,看个背影就行了,今天李若却在他解手的时候也进了厕所,对着洗脸池的镜子,不知道又做些什么。等吴放歌一回头,却见李若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脸色蜡黄,又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只见他在洗脸池镜子上写了几个字:我帮了你,你别害我。
吴放歌猜出他有消息要传递,就点点头。李若于是又哆里哆嗦地在镜子上写到:“谷子车祸身亡,妮子坠桥重伤。”写完就后退了一步,浑身的肌肉绷的紧紧的,两眼瞪的溜圆,死死地盯着吴放歌。
吴放歌看完那十二个字,脸上居然什么表情也没有,但是李若感觉的到,他心里此刻肯定犹如千万只刀子在刺割一般。只见他用手指沾了水,在镜子上写了一个‘谢’字。然后用毛巾把所有的字迹都抹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李若可真是度日如年,分分钟就跟在火上烤一样。吴放歌越是坐在那儿面无表情的,好像是稳如泰山一般,他心里就越慌,生怕下一秒钟吴放歌就会来个暴起,好在这事一直都没有发生,等接白班的人来了之后,他才如卸重负,笑着说:“你们可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