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无声说了几个字，消散在原地。王子心咯噔一下，他明显说的是对不起三个字……

“王子殿下？”

“他现在坚持了那么久，就这样放弃了？不会的……他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弃的。”

王子当着众人的面跑出宫殿，国王怒火攻心，拍打木桌。

“来人！给我去追王子殿下！”

“是。”

士兵听令朝王子的方向跑去，黑天鹅斐烟跟白天鹅丽娅眼神交谈，一致分开行动。

“国王陛下，请稍安勿躁。丽娅想跟您谈谈王子殿下的事情。”

“丽娅公主？”

渊独自一人隐没在黑暗中阖上眸子喘息，他的时日并不多了。撑着枯残的身躯进入皇宫见他最后一面已经用尽全身的力量，往后的王子要是失去了他，那该怎么办呢？

“渊，好久不见。”

斐烟出现在这里，渊不感惊奇，似乎预料到她会到来。

“斐烟姑娘，又见面了。”

“真是客气了，距离上一次你已经用尽所有能支付的东西了，这次的你……可打算怎么办？”

“是吗……已经没什么可以交换了吗？我等了他那么多世，能见上他最后一面，我已经很知足了。”

“那你的打算是……”

“用我的命换他的几世轮回，删除他的记忆……快快乐乐的……”

“如你所愿。”

视线模糊，力量的流失使得身体失去力气，倒在树**上。

“对不起，以后都没法……在等你了。”

国王压制住火气，认真听丽娅告知的某些真相，对渊的态度暂时放下。

“丽娅公主，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

“吾儿的事情……我竟许多不了解，看来我这个做父皇的不好。”

渊与他是亦敌亦友的朋友，虽说朋友这词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但他们的关系确实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