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康熙驾崩
二十三章康熙驾崩
回到王府已是深夜,大家也没多说什幺,于是今夜就此结束,各自回去休息。
雪月好久没跟欣儿睡在一块,今晚也是将欣儿抱着紧紧的,深怕欣儿又不见了。
早晨,欣儿可是累坏了,熟睡的状态,雪月不忍吵醒。雪月準备好洗脸水,虽然只有一个月没见,却像过好几年。她实在不习惯没有欣儿的日子。
放下洗脸水后,傻愣的坐在床边,盯着欣儿瞧,欣儿一个翻身才查觉到有人看着她,这还是让她吓了一跳。
「雪月,你吓到我了。」欣儿可是清醒了。
雪月不好意思的说:「呵呵!对不起了,小姐。我看你睡觉很是入迷,捨不得吵你,可是还是吵醒你了。
雪月笑笑从床边起身,挤了条毛巾递给欣儿擦脸。欣儿笑笑接过,突然也觉得之前少了雪月的陪伴,她的寂寞感很深,感觉没有雪月,就没有家的感觉了。她现在很满足,真的,连仇恨都可以因此好像遗忘了。
门外有人敲门,欣儿从床上坐起,敲门的是舒舒。
「没吵到你们吧!」舒舒说。
「没事,我们都起床了。」欣儿微笑回应。
「嗯,最近发生太多事了,不过我实在很高兴,你能回来。」
「嫂嫂今天这幺早来找我,应该有别的事吧?」
舒舒本来笑脸,现在又变愁容。
「唉,该说的还是得说。昨晚额娘来找我,除了是来打听你的下落之外,是因为皇阿玛病重。正如额娘昨晚说的,皇阿玛很想念你,今天你能否进宫一趟。」
欣儿刚才虽然感觉能将仇恨放一边,但是心里仍有些疙瘩。她低头思考许久,见康熙是好事吗?但是不见他恐留遗憾,毕竟康熙是真心疼她,是在发生事情之前。
欣儿犹豫,舒舒的表情是恳切希望的。
「好,我等会儿进宫一趟。」怎幺说,欣儿还是不忍拒绝舒舒。
「那好,待会儿吃完早餐,我随你一块进宫。」舒舒这下高兴的不得了,她先出去了。
***
这次的进宫,着实让欣儿紧张不安,这是一种莫名的感觉。上次她对康熙说的狠话,她自己还记得,她不知道见到康熙后,是不是能若无其事。
在康熙房间外候着的不止她一人,还有四爷、十三爷。进宫后本来就与他们没什幺交集,现在与他们候在这怪彆扭的。
「欣儿,最近可好?」十三爷先打破这空间的安静。
「谢谢十三哥的关心,欣儿一切都好。」
「哼,看来是没事,发生这幺大的事,还能好好的,这可多亏皇阿玛的仁慈。」
十三爷冷笑几声,倒是开始嘲讽欣儿。
「十三弟,不要这样。」四爷对于十三爷的话觉得不妥,有些责骂口吻。
「可不是吗?皇阿玛就当做没事情发生,这不像皇阿玛的作风。」
「够了,老十三,你再这样说话,你就别在这陪我,反正你似乎也不是想待在这里。」四爷再骂道。
十三爷被骂后,恶瞪的欣儿,欣儿显得无奈,本与人无交恶之心,却莫名奇妙的又招惹一人。而舒舒毕竟是胤禵之妻,也不好替欣儿说话,只能拍拍欣儿的肩,希望她别因为十三爷的话而觉得难过。
巴海从康熙房里出来,走到欣儿面前。
「欣格格,德妃娘娘请您进去。」
欣儿点头回应,正要跟进去,四爷问道:「等等,巴公公,我额娘没有也让我进去的意思吗?」
「回四爷,德妃娘娘明白外头有您与十三爷,不过她只请我叫欣格格进来,所以…」
「好了啦!四哥,既然你额娘都没叫你了,我们就先回去吧!我们也等一个早上了。」
「你要走就先走吧!我在等一下。」四爷并没有因此显得不耐烦,这点欣儿倒是很欣赏,只是对四爷显得不好意思,礼貌性的向他点头示意,而四爷也回礼。
进入康熙房间后,德妃正坐在床边替康熙擦脸、擦手。
欣儿的脚步此时觉得沉重,停在门口,看着他们。
「没关係的,欣儿,你皇阿玛现在是睡着的。」德妃回头对她笑了笑,招手要她过来。只是欣儿心中仍是忐忐,一步一步慢慢向前。
「咳,咳,咳…」此时的康熙突然狂咳,欣儿心里产生了突然担心与心疼,她这下是用跑的冲到康熙面前。
康熙咳出血,欣儿蹲在地上,拿出自己的手巾,替康熙擦擦,看见那血,把手巾赶紧握住收起来。
德妃也握着手巾,却慢了欣儿一步,对欣儿这举动,欣慰般的问道:「你还是心疼你皇阿玛的,是不是?」
欣儿没回应,只是看着德妃,此时有人握住欣儿的手,正是康熙。
「朕没看错吧!是朕的欣儿!」康熙醒来,用他冰冷的手握住在他面前的手。
欣儿本想收回,怕康熙看到手巾的血,只是康熙握着不肯放。
「皇上,你可是与欣儿心灵相通,总算醒了。」德妃微笑道。
「皇阿玛,对不起。」欣儿红了眼眶说。
康熙听到后,此时想起身,德妃在旁小心服侍。
「你这孩子,又没做错事,何必与朕道歉。」康熙笑笑说。
「上次与皇阿玛说的那番话,欣儿很不懂事,所以…」
康熙笑笑拍拍欣儿的手说:「冲着你今天皇阿玛长、皇阿玛短,就把之前的事全忘了好吗?」
她进门前,她不知该用什幺心态来面对康熙,她自己心里已替她表明一切,她心里不捨、心疼着眼前这病的人,她心里真的把她当作父亲。
「是啊!欣儿,你能叫皇上一声皇阿玛,可就让你皇阿玛心里舒坦不少,你知道当你在胤禵府中那冷冷的叫着皇上二字,你皇阿玛可是心碎不已,这才病…」
康熙阻止德妃说下去:「德妃,朕的病可不关欣儿的事,你这样说,不怕再吓跑朕的女儿吗?
德妃查觉自己失言,连忙说:「是,是臣妾失言,欣儿,你别放在心上啊。」
「欣儿,你自己的伤还疼吗?朕真的不是有心要打你的,我想不到那李大人不知变通,打你这幺多板子。」
欣儿笑笑说:「皇阿玛,没关係的,是我自己做错事,受罚是应当,不然就太对不起那些被我打伤的狱卒。」
「呵呵!朕有听说被你打伤的那几名,还真伤得不轻呢!」
欣儿有点吓到,紧张问道:「是吗?我太过份了,皇阿玛,他们可有生命危险。」
德妃听闻偷笑一下,说道:「皇上,我瞧你还有精力要逗弄欣儿,看来好得超不多了。」
「呵呵!欣儿,别紧张,就如你额娘所说,朕是吓你的,李大人早告诉朕那些人都没事。」欣儿这下可鬆了口气。
「欣儿,回家好吗?」康熙突然把笑容收起,竟用哀求般的眼神看着欣儿。
留下?不留下?欣儿这次进宫没想到这点。对于这个要求,她有些害怕,自从来到这皇宫,看似生活变得平淡,可是未来还会不会在发生这种无端的事。这下她不敢一口答应康熙。看着康熙那苍白的脸,德妃也带着哀求的脸,她不忍让两位老人家失望,没多加思考,仍是点点头答应。
***
欣儿退回康熙房外后,见到大厅的四爷还是在那站着,依旧向他点头示意。
从没与这位四哥哥有交集的她,四阿哥却对她很是客气,也又回应一次。
「皇阿玛可是醒了?」四爷上前一步问道。
「是的,四哥,皇阿玛醒了。」
「那就好了,我也就放心了。」四爷转身就要走。
欣儿不解四爷为何要走,叫住他:「四哥!你不是要见皇阿玛吗?」
四爷回头笑道:「本是这样没错,但是皇阿玛没有意思,那也无仿,皇阿玛想到我自会见我,我现在只要知道皇阿玛是清醒的即可。」他笑笑又转身欲走,走了两步又停下。
「对了,欣儿,你十四嫂有事先行回去了,你要不与我走?」四爷回头问道。
「啊!」欣儿对这个邀约显得惊讶。
四爷没有勉强,也没再问,自己先走了,欣儿顿了一下,立刻追了上去。
「四哥,等等我。」欣儿在后头追着,胤祯这下才停下脚步,回头等她。
等欣儿追上后,两人才继续走,欣儿显得有些害羞。
「这一个月,在外头可好?」胤祯问。
「嗯…谢谢四哥关心,一切都好。」
「那就好,本来我还担心那李大人不知变通,我听到你被杖罚五十时,可是吓傻。」
「四哥…你知道这些事?」欣儿没想到四爷会知道她的讯息。
胤祯叹口气,笑道:「是,四哥其实有一直在关心你的事,只是四哥不知如何表达对你的关係,一直默默的了解,你可能会觉得很奇怪吧!」
「嗯…是有一点。」
「呵呵!你可是很直接呢!」
两人此时互视而笑。
「那四哥,关于我爹的事,你如何看待?」
「关于你爹的为人,我与皇阿玛很是清楚,只是尚无证据能够证明你爹是清白的,所以我希望你别介意好吗?」
「有四哥这话,欣儿会学着暂时放下。」
「嗯…那四哥就放心了,你好好在宫里生活,以后有什幺难处,有四哥在。」
「好!」
「那就在这分手吧!四哥还有要事要处理。」
欣儿与胤祯走到前朝的走廊,欣儿对四爷微笑点头,欣儿目送胤祯离开。
欣儿对四爷的好印象加深,一直以为四爷不笑时,有些难以亲近。原来只因为四爷不太不懂的与人相处,所以往往第一眼时,总是会带给别人一些压力。
欣儿回去与德妃共住的永和宫,雪月早已从王府来此候着,两人对这个一个多月未曾踏入的房间仍是回味有感情的,这里有着两人在西安的感觉。
很快的,时间已到七月,这段时间,欣儿每天都去康熙的住所照顾康熙,康熙也在欣儿的照料之下,身体渐渐好了,偶而还是能上朝去,或偶与欣儿一同在花园逛逛,经过上次的事件后,他们父女俩的关係似乎更好了。
逛了一上午,欣儿回到住所,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日太累了,她竟然往桌上趴着,眉,从窗户看那要下山的日落。
「格格?怎幺了?」雪月见欣儿这模样,不免担心,因爲欣儿刚才还好好的,与见到的人有说有笑的。
「你说,我写的那些给景然的信,怎幺一封都没有消息?」
「格格,我到韩府去,想要拿给景薰,但是韩府却说景薰不在,我往王府去,交给十四福晋,她的确告诉我会帮我转交的。」
「我写了好歹也十几封了吧!我每天都写,写到我都不知道要写什幺了?为什幺就是没有回音。」欣儿还是很不高兴。
「或许,景然少爷忙。」
「哼,忙!真是忙,从我出事到现在,他没有任何表示,我都不知道他是怎幺看待的,或许他不是忙,而是怕我连累他。」
「格格,你怎幺能说这样的话…」雪月不安的问,欣儿这幺爱景然,却说了这番话,他们的感情会不会有变异。
「好了,我不想说了,我要休息了,晚膳不用了,没有大事别叫我。」
说完,欣儿就往被窝里钻,留下雪月无奈的样子。
***
韩府
韩霍今天下朝后,一脸不悦,一进大厅就把桌上的茶杯全翻掉。
「老爷,怎幺了?你怎幺不太高兴?」韩夫人问道。
「你知道吗?欣儿回宫了。」
「真的吗?这是好事啊!」韩夫人很是高兴。
「高兴什幺?这意谓我之前要做的事情全搞砸了。」韩霍瞪着韩夫人。
韩夫人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好陌生,好可怕。
「老爷…你为什幺要对杨家赶尽杀绝的对付?杨大哥一家待我们不薄啊!」韩夫人说归说,显得却却的。
「一个妇道人家,都不了解我在官场上的辛苦,我不甘心我只能做杨大哥的跟班。在皇上跟前我就算立了大功,皇上还是夸奖杨大哥,说他带我有方。」
「老爷,可是他都已经不在了,你何不就此放过。」
「放过?哼!」韩霍哼了哼,冷笑再说:「现在皇上不常上朝,这可是我翻身的好机会,我看只要在四阿哥身上下点功夫,成功就不远了。
「你变了,你这样让我好害怕,你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不放过,把他们关起来,现在因为欣儿的事,连景然都下落不明,你就算赢了世界又如何呢?」韩夫人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韩霍受不了韩夫人的哭脸,怒道:「景薰是玩性重的孩子,把他关起来反而对他好,景熙这孩子过没多久就会自己回来了,他很乖的。倒是景然,要是知道欣儿已经回宫,他能不回来吗?你就别管了,还有,我警告你别破坏我的计画。」说完,他就受不了再看韩夫人的脸,自个离开。
***
一方面景然到底去那里了?
在西安的客栈,景然被一群官兵捉去,没有开审,一捉就直接打入牢,这从五月末也就一直关到七月。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幺错。」
今天一早,知府欧阳大人来到牢里,笑笑的看着景然。
「韩少爷,你快能回去了,我接到讯息,没多久你就可以回去了。」
「你身为知府,捉人没有理由,这还有王法吗?」
「王法?没有理由?呵呵!怎幺会没有理由,你不知道吗?」
景然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心想,能有什幺理由呢?
「那你说,我到底犯了什幺法?」景然气愤问着。
「你是从军营逃离的吧!」欧阳大人说。
「当然不是,我可有令牌呢!」
「是吗?那你倒是把牌拿出来给我瞧瞧啊!」
景然的包袱从被捉来的那天就没离开他,他很有自信的从里头翻找,却什幺也摸不到。
「瞧,没有吧!」欧阳大人却好像早就知道结果。
景然紧张般不甘心的说:「你,肯定是你给我调包的吧」
「韩大人,韩少爷啊!你也知道我从没动过,也没叫人动过。」
的确是这样没错,这下景然实在无言,觉得心凉了一半。
「韩大人,你也别觉得难过,你还是有机会出去的,只是要请你再待一会儿噜!」
欧阳大人话中话,这让景然此时觉得怪异。
「那要多久?」
「唉呀,这我也说不淮,或许是明天?又或者一个月、一年,还是?呵呵!总而言之,你就在此待住,我保证你总有出去的一天!」欧阳大人的话,着实让景然觉得愤怒,他现在明白了一件事,他肯定是被陷害的,不过到底是谁,与他有深仇大恨,要这样对他,他目送欧阳大人那可恨的背影,气得把他的包袱往门上一丢。
***
军营
「十四爷,又一封从宫里来的信。」胤禵的贴身奴才-小李子从帐门外走进来。
胤禵却不知道该不该接下,看信封上的字迹,很清楚是欣儿写的,这已经是欣儿回宫后写来的第二十封信了。
「十四爷?」小李子叫着看着信为难愣住的胤禵。
「好了,你就把信放在那一堆信一起收着就行了。」胤禵这下连接过的动作都省了。他心里有些难过,又有些鬆口气的感觉,难过的是,欣儿不知道景然失踨了,要是知道了,她肯定会难过死了。放鬆的事,至少他现在不用回宫去,面对她。
小李子也显得无奈,小心的将那封第二十封的信与其他信叠放一起,然后再离开。
***七月
清宫显得炎热,康熙带着德妃与十三位皇子及欣儿,一同去畅春园避暑及养病。
这是欣儿第一次来,对畅春园的一切都充满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