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宥表示很无辜。卓义拍拍他的肩，表示不要和他计较。

忽然，身边的人抹了把脸，靠在椅背上，说了一句：“对不起。”

徐宥转头看向刘楠，他分明谁都没看，像是在自言自语，徐宥看在相识一场的份儿上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

谁想刚刚还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刘楠呵呵笑了一声道：“我是跟你说的。”

“？？？”徐宥一脸懵，难道是为N年前写信挂宣传栏的事跟他道歉，那他是不是也要为打他那一顿道个歉。

他咳了一声，刚要开口，就发现刘楠的视线在盯着他的下半身，他最近对低于他脖子的视线都格外敏感，顺着他眼神一看，可不就是在看自己肚子吗！

他连忙动了动，微微弯腰，缩起来肚子拉拉衣服。

然后他就听见刘楠又轻轻笑了一声道：“徐宥，一直以为你学习那么好，智商应该很高才对，希望智商低这东西，不会遗传。”

这下徐宥真的听出来不对劲儿了，这意思，他说的和他自己想的根本不是一件事。

或者说，当年那些小打小闹的事，都不能入他的眼了。

那什么可以引起他的兴趣，杀人越货？谋财害命？

这时一直在他身后靠墙站着的卓义把手搭在徐宥肩上，道：“不劳你费心。”

然后拉徐宥起身，走到孙导面前道：“孙导，徐宥有点不舒服，我陪他先回酒店，等你们好消息。”

孙导点头拍拍徐宥胳膊道：“多吃点饭，可把身子养结实了。”

徐宥点头，两人遂与还在的几人告别，出了医院。

途中徐宥一直低着头，他在想刚刚刘楠的那些话。

回到车上，卓义把徐宥塞在后车座，让司机放下了隔板。

徐宥还在走神，没有发现卓义已经一脸不悦的盯着自己好几分钟了。

直到忽然发现四周十分安静时，徐宥才回了神，然后就对上卓义像是要把他刺穿的眼神。

“怎么了？”徐宥懵。

卓义往后座上一靠，一副审问的架势：“说吧,最后一次机会，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徐宥沉浸在刚刚与刘楠的对白里还没有转过弯来，于是又问：“能不能给个提示？我脑子现在有点乱。”说完怕卓义觉得是在敷衍他，又道：“你知道，我最近精神不太好，脑子也跟着不灵光，真的真的，你不要生气啊。”

卓义显然相信他现在脑子十分不灵光，于是提示道：“除了我们和老医生，还有谁，知道孩子的存在？”

“啊？”没错，徐宥现在还是没有跟上他的思路。

这次卓义不再相信他的“不灵光”说法，一字一句道：“徐宥，不管你在想什么，都不要再打孩子的任何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