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果然按时去给母亲请安,只是脸上一点儿笑意也没有,整个人死气沉沉。
林郁蔼的病还没痊愈,烈亲王的婚期到了。
那一天林郁蔼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谁也不见。
到了傍晚,轻言兴奋地在书房外敲门,“烈亲王府的总管海公公来了,说要见您!”
林郁蔼的心嘭嘭直跳,瞬间扬起笑脸,急匆匆冲出书房。
海禄一定是奉阿烈的命令过来的!他就知道阿烈不会丢下他!
“海公公——”林郁蔼脸上的笑意一僵。
海禄的脸色是沉着的,不仅如此,还带着几分轻慢。
有个小太监跟在他身后,手里端着个托盘。
“这身喜服,是王爷命咱家送过来的。”海禄以眼神示意了一下那托盘,语气带着不屑,“您赶紧穿上,今晚就是王爷的妾了。待王爷洞房花烛之后,兴许会过来见您,您可要记得为人妾的本分,到时别失了礼数。”
林郁蔼的脸色霎时惨白。
那小太监把托盘搁在桌上。
“咱家还有要务,就先走了。”海禄一甩拂尘,带着小太监走了。
——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戚烈还盯着林郁蔼的脸,等着他说接下来的事情。
“睡吧。”林郁蔼翻了个身。
戚烈叹了口气,从后面抱住他,忍不住为自己的前世辩解:“宝贝儿,我怎么听着听着,总觉得这种事儿不会是那人做的,你们八成是给人算计了吧。”
林郁蔼闭着眼睛,低声说:“换成现在我也会这么认为,只是当时我本来就受了打击,那种情况下根本没办法理清头绪。”
戚烈心疼地开口:“你就那样认命了吗……”
“当然没有。”林郁蔼说,“我与他一刀两断了。”
戚烈收紧了抱着林郁蔼的手臂,他没有强迫林郁蔼转过来面对自己,只是那样紧紧抱着他,密密的吻落在他的后颈上,以此来安慰他。
两个人就在这种安静的气氛里慢慢睡着了。
戚烈陷入了梦中。
夜色渐浓,周遭是满脸喜气洋洋的宾客,他穿着大红的喜袍,对面站着一位同样穿着大红嫁衣、头上顶着红盖头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