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我一年没去上学,对于学校,我已不适应了,所以我就退学了。”
我愕然的看着她:“怎么…会不适应?”
“我在高考之前觉得,大学,就是我的象牙塔,大学,应该是个在午后的阳光下背着我的吉他坐在草地上弹唱的地方,可是等我真的坐在大学的某个教室的某个座位上时,我才发现我好累。”
“我每天都要戴上各种面具说各种话,我每天都要用我炽热真诚的心面对冷若冰霜的回应。再也没有了高中时的激情,再也没有了高中时那说得出去的梦想,再也没有高中时的真诚,再也没有高中时的回忆,所以…我觉得我留在那里就是在侮辱我曾经的努力。”
“不对,”我正颜厉色的说,“一定是有什么事,像你这么坚强不可能因为不适应就退学,况且,你每天都在酒吧里工作,那样的场合不比学校更污浊,可你都坚持下来了,怎么可能因为不适应就退学?”
我继续诘问道。
褚墨的眼睛无神,沉默不语。
“姐…”我试探着喊她。
“因为他。”
应正了我的猜想,果然是因为男人。
“因为他剽窃了我的作品,偷着给了我同寝室的舍友。”
我没有追问,我不想让她再次陷入新一轮的痛苦回忆。
“姐,都过去了,咱俩吃饭吧。”我想了想去厨房的的冰箱里拿了几罐啤酒摆在桌子上。
“晚饭怎能没酒。”说着我拉开了两罐。
“哎!你不能喝酒。”她慌张的要夺回我手里的啤酒。
“没事。”我喝了一口,调皮的说,“听说——绷带和酒水更配哦。”
她开心的笑了,温柔的说:“你长大了。”
我苦笑着喝了一口酒:“有人说我长大了,有人说我还小。”
“那样舍身救我怎能说你没长大,不过——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不会,我会给你找一个安全的工作。”终于我把今天想拜托她的事引了出来。
“什么?”
“我兄弟的酒吧,真诚的邀你来助阵。”
说着,手机就响了,老五火急火燎的问我有没有把H市有名的酒吧歌手褚墨挖来,我看着喝着啤酒褚墨,明媚的笑了。
当晚,我们就去老五的酒吧里疯唱到半夜,我弹电钢琴,她弹贝司,我发泄着我内心的怅惘,她宣泄着她满腹的哀愁…
上帝从未告诉过你,你向往的前方就是丽日当空,星光万丈,也从未告诉过你,你努力的奔跑就会换回流光溢彩,璀璨绚烂,他从未告诉过你…可是,你依然站在那向着光亮的地方,微笑、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