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光怪陆离的霓虹迷惑了我的眼睛,我突然看到,她的眼睛里竟闪烁着斑驳的泪光,然后,她低下头,转过身,遥望着这座城市不休的狂欢。
我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我想知道答案,我想知道她的那一滴泪是不是为我而流。
冷风吹拂,天台的风总是能找到你的领口袖口然后钻进去,寒了一身。
她稍稍地抱膀,我关切地问:“冷吗?”
她还没回答,我就把我的黑色的加厚羽绒服的拉链拉开。
“喂!”她突然拉住我的胳膊说,“你别来这套哈,我不会穿的。”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将我的拉链拉开。
“哎,你…”
她还没说完,我就将我的外套双手摊开慢慢的包裹住了她,幸亏她比我矮,比我瘦,不然非得露出一条风口。
我就这样,抱住她。
下巴抚摸着她的头顶,我用十里柔情迸发的温度温暖着她的身躯。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她僵直的身体,我知道她可能受到了惊吓,可是,如果能将我的温度面对面的毫无保留的传输给她,吓一下又如何呢?
“臭小子,你**嘛?”她终于反应过来,不过我想此时的她可能也会贪念我的温暖吧。
不过我想错了,她挣扎了一下发现无济于事后,突然用力的踩我的脚,尖锐的疼痛从我的脚背传来,可是我却像着了魔一样不肯撒手。
“你把我当成流氓也好、把我当成混球也好,如果你刚才说的“如果”能成为现实,那么未来的我一定会为今天的放手而痛心疾首!”我强忍疼痛在她的耳边说道,她突然放弃了挣扎,脚也从我的脚背上移开。
我看着她,她的耳垂,她的侧脸,她的眼眸,然后我看到了她抚不平的眉头。
她在看我,迷惘的、痛惜的、心酸的。
“非得如此吗?”她颤动的双唇,呼出的氤氲,芬芳馥郁的体香,敲打着我的心脏,终于让我失去了理智。
我吻了她。
温热的鼻息,馨香的唇瓣,几乎是一扫而过的柔软,她惶恐地扭过头,奋力地挣扎。
我放开了她,她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我,因为此刻的我让她倍感陌生。
我突然哑然失声,她奔跑着,像逃离一个地痞无赖的挑衅一样转眼消失在黑暗里。
我赶紧追了上去,疯狂的寻找着她,心里一遍遍呼喊着,筱,对不起,对不起!
我像一个疯子一样到处寻找着她,悔恨在心里交织,此时我恨不得从这高楼上跳下去以弥补我的冲动。
我找到了她,在一处电梯的门口,我看见了她,她凌乱的发丝,空洞的眼神,无力的呼吸让我再次陷入蛊噬刀割般的悔恨。
“老师…”我小心翼翼地喊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