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大眼睛,惊讶的转头,筱抱着我的外套站在我的旁边。
“老…老师…”
我几乎哭了出来,埋在内心最底层的原始的感情在我的眼眶呼之欲出。
“外面这么冷,你怎么连件外套也不穿?”她把手里的外套递给我,我感激地接过。
她看了看我,说:“要火吗?”
我手足无措地摇了摇头,将嘴里的烟拿了下来。
穿上外套,温暖瞬间笼罩了我。
“老师,对不起。”还是那句道歉。
她转过身,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远方:“你说多少‘对不起’都是没用的,原谅你也好,不原谅你也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我不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你不讨厌我,你不会把我当成轻薄的人。”我吐出的雾气,有节奏的散开,散在我们的耳边。
她笑了一下说:“不会,你还是个孩子。”
孩子?我不是,曾经的我可能会倔强的和她争辩,可是现在的我却精疲力竭到哑口无言。
我沉默,她也沉默,沉默地让我心疼。
“你为什么十七岁才上高一?”她终于打破了沉寂,但是却一针见血。
那是我不愿提起的往事。
“不会是智力跟不上吧?”她笑了,我却没笑。
她看我表情不对劲,收揽了笑容皱着眉头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在七岁那年没有上学,直到九岁才恢复学业。”我将那段痛苦的记忆翻出,在我最爱的人面前摊开。
“我七岁的时候,我的父母和他们的团队在他们学生时代就在研究的课题终于突破了,呵呵,其实我也知道,无关于他们现在从事的IT行业,那只是个幌子,他们真正研究的是某芯片技术,第一个国产的,以遏制老外的垄断,所以你猜有多值钱?”我看着满脸迷茫的筱继续说,“值钱到,黑道都盯上了我们。”
筱震惊的看着我,我继续说:“那两年,我们不断的收到各种各样的恐吓,甚至是明目张胆的袭击,所以我们逃跑,我们流浪,终于在两年后他们的研究被世人认可,他们创办的公司也因此一夜成名,同时我们也一夜暴富。”
“也在那年,我开始练习跆拳道。目的就是怕我有一天被害死。”
我顿了一下,整理情绪:“现在,他们又让我学习武术,呵,可能,可能不久以后我又要过上那种颠沛流离,感谢上苍让我又多活一天的日子了。”
“不会的。”她摇着头红着眼睛说,“现在…现在你的家庭不像从前,所以不可能再像原来那样。”
她的声音在颤抖,也许她也在怀疑她的话吧,可是,我又一次看到她湿润的眼睛,突然好想…安慰她。
“老师,”我说,“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