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来得猝不及防,却不可抑制。
左右没多想,实话实说:“两种可能,医学不能的解释突发病变”顿了顿,继续,“或者人为因素。”
若是人为因素……那个人,除了左城,江夏初不作他想。
眸间,惶恐铺天盖地了,她声音都在微微颤抖:“突发病变的可能性呢?”
“很小,但是不排除。”
江夏初忽然沉默,眸间乱得一塌糊涂。
左右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到底是谁的病例啊?”
江夏初没说话,忽然就起身,转身就走。
左右凌乱了,连忙跟上去:“诶,怎么走了,这是去哪啊?”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太突然了,弄得一干人等都手足无措了,左鱼亦是如此,从来没见过江夏初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左鱼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左鱼细想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回答:“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最好做好继续待在妇产科的准备。”
说完,左鱼加快步子跟上江夏初,左右在原地怔了,好半天,屋里都没人影了,才苦叹了一句:“什么倒霉日子。”
这个冬天来得尤其早,尤其冷,连着几日天气晴朗,今日乌云密布的,最为尤其的便是此时此刻雨后顶楼那一小片,阳光直接就跳过,阴沉沉的,冷森森的。
那顶楼两个男人相对而坐,却形成两种截然相反的气场,一个深沉冷漠,一个潋滟明媚。
任谁见了大概都会叹一句:靠,天雷勾动地火,极品遇上极品啊。
这两男人不是别人,如斯冷漠,左城也;如斯骚包,悠接过悠反问:“威胁我?”
这厮,最不爱不吃这套。
左城抿了一口茶,面无表情地纠正:“是警告。”
一贯的左氏作风,言简意赅、堂而皇之地桀骜睥睨。
靠!这气场,叶在夕心底打了个颤,咬咬牙,一分气势也不肯输去。
“我若真想拿江夏初开刀,过去三年有的是机会。”冷哼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语气一收,他眸中肃然,“左城,我想动的是你。”
左城唇角一勾,浑然天成的强势:“只要你有本事。”
叶在夕心头一跳,不由得暗骂了一句:变态!脸上却不怒,反笑得更欢,懒懒靠着椅子,像只吃饱喝足的贵族猫:“那是,来日方长。”
叶在夕嘴上这么答,心里却寻思着,这变态刀枪不入,必须抓住他软肋,恍然想到这变态的软肋不是江夏初吗?心里顿时暗了一片。
看着这来日方长会变成暗无天日了!
“不过倒是奇怪了,据我所知你左城从来不给自己留一点隐患。林倾妍那场工伤,可让我心惊肉跳啊。你左家的爪牙遍布,我这颗不定时炸弹你留了这么久,倒让我没想到。”
这家伙得瑟劲上来了。
左城不疾不徐,淡淡答:“我的女人不喜欢。”这话有几分沉闷的寓味,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提起她的女人,总是没原则,没下线,没章法。
叶在夕怔了一下,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眸中好不妖艳,端着杯子笑道:“算她还有点良心。”
呼呼——一阵冷气袭过。
叶在夕不改笑意,抬眸瞟了一眼左城,见那男人一脸寒色,嘴角扬起更大的弧度。
叶在夕顿然发现:左城越不爽,自个就越爽。
这人,什么恶趣味!
彼此各怀心思,倒也安静如斯,一人一杯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品着。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