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_妖夫驾到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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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1 / 2)

想起梅华,她不禁又悔又恨。悔的是,不该过于相信他,至使自己被软禁在此。恨的是,梅华那丫的竟然这么狠心,说走就走,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

林薇薇正兀自纠结懊悔中,急速下坠的身体突然就止往了,腰身似被什么东西紧紧地箍住。

她连忙睁开眼睛,立刻又对上了一双狭长的眼睛。眼睛的主人眸底噙着戏谑的笑意,嘴角一边微微勾起,竟是满脸的轻蔑。

云皑!在她即将跌入崖谷,摔成一摊肉泥之际,竟是云皑这该遭天谴的妖孽救了她!

但他仅仅是救了她而已,转身又狠心地将她放在了半山腰。所幸还有点良知,替她包扎好了伤口。

饶是如此,一双裹得像粽子般的手,怎么也灵活不起来了。别说爬,能扶稳算不错了。最后云皑无法,只好将她抱下山峰。但却拒绝送她回茗雪阁,无论她如何地软硬兼施,就是不肯。

好吧,不肯就算了,反正本小姐对那小竹屋也不是特别地感兴趣。

林薇薇于是打算顺势离开紫竹山,离开这群妖孽。然而悲催的是,山下竟然到处布满了结界和阵法,无论她怎么绕,就是走不出方圆一里的范围!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一步一个台阶,慢慢地往山顶爬去。

这一路十阶一小歇,百阶一大歇地,等她到茗雪阁的时候,太阳都已经落下西边的山涧了。

她像一条死狗般地瘫倒在床上,感觉鼻腔间只有出的气,都没了进的气。

桌上放着一小锅白粥,还有两样小菜。看着像是刚拿过来的,白粥和小菜都还冒着股股热气。

林薇薇躺在床上,抬起裹满白布条的手朝白粥招了招,最终却只能无力地垂在床头。

“唉……”突然,房内响起了一声很轻的叹气声。

林薇薇连忙转头看去,却见那个奇怪的小女孩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屋,正坐在登子上,用她那肥短的小手盛了一碗白粥,又夹了些小菜放在粥里,然后往床这边走来。

虽然小女孩走起路来似乎很稳当,但眼见这么小一个人儿,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饶是林薇薇已经累得连脚趾头都不想动,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

“我自己来!”她靠坐在床头,伸出裹得又厚又笨的双手,想要接过白粥。

不想小女孩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碗小心地放在床上,然后勺了一口白粥,直起身子递到她的唇边,柔声说道:“你的手受伤了,还是我来喂你吧。”

女孩说话时脸色沉静,隐隐还有着一丝坚定的表情,让她一下无法拒绝,只得怔怔地张开嘴巴,由得女孩将白粥喂进自己的嘴里。

白粥熬得很稀烂,浓稠香酣,跟小时候母亲煮的粥几乎是一个味道。粥里的小菜,竟然也是她喜爱的蒜茸菜心和清炒萝卜干。萝卜干是那种晒得半干,颜色淡黄的那种,萝卜里还留有不少的水份,咬起来脆脆的。这是她最喜欢吃的一种配菜,尤其在喝粥的时候最爱配着白粥一起吃!

她吃了两碗粥还想吃,小女孩却摇了摇头,说她之前饿过头,不能吃得过饱。那说话的口气,让谁都无法想象,对方竟然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小孩!

林薇薇自然知道那个道理,因为母亲以前就常那样说她。本来那话听起来十分关切贴心,但从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口中说出来,总让人觉得无比地怪异别扭。

女孩没有在她房里逗留很久,喂她吃完后,又查看了一下她手的伤势,就离开了。

待女孩离开,林薇薇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手忍不住心一阵抽搐。

手上的布条已经小女孩拆下,刚抹了一层药膏,感觉清凉清凉的,十分舒服。借着淡淡的灯光,只见手掌十指皆皮肉倒翻,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被石头砂子磕嵌出来的血洞。血已经被女孩清洗干净,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来,看着十分地惊怵。

“明天,不管是谁用什么方法,我也绝对不离开茗雪阁半步!”

这是林薇薇临入睡前最后的念头。

但现在她不这样想了,事实上,也由不得她想那样。

现在依然是天将明未明的时辰,曲圆那小混蛋倒是没来了,来的是云皑那个妖孽。

妖孽就是妖孽,连叫人起床的方式都是那么地与众不同!

林薇薇开始并不知道有人进了自己的房间,只觉得耳边似有无数只苍蝇在嗡鸣。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想将那些烦人讨厌的苍蝇赶走。可连挥了好几一阵,却都没能赶走。

终是不耐烦地睁开眼,立刻就被吓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一进入她视线的,竟然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脸,那张脸神色木然面无表情,更让人惊悚的是,对方披散而下的长发竟然是白色的!

涌进她脑海的第一反应是:贞子!

待再仔细看清楚后,才发现竟然是云皑那只妖孽!

“三更半夜的,你想吓死人啊!”她忍不住指着他大吼道。

云皑淡定地将遮住半张脸的长发往后拔了拔,淡淡地说道:“小天才,本师叔要纠正你两个错误。一,现在已经是卯时了,而不是三更半夜。二,你是妖,不是人,而且我也不认为这样就能吓死你。”

“神经病!”面对一个有着明显虐待倾向的妖孽,林薇薇自知不能用常理去理论,于是低声咒骂了一声,扯过被单往身上一裹,又躺了回去。

只是,她刚把眼睛闭上,那如若蛀蝇之鸣的声音又在耳边嗡嗡嗡地响了起来!

她知道那是云皑那妖孽的声音,只是不知他是如何唱念的,既像诵经又如念咒,听不清一个字节,那冗沉的音节却如潮水般不断地涌进耳膜,直冲上脑门!

她将被单往上一拉,用力地捂住耳朵,仍是无法隔绝。最后只能愤愤地扯下被单,恼怒地说道:“你到底想干嘛!”

云皑站在床前,低眉看了她一眼,悠悠地说道:“叫你起床啊!”

“大哥,我现在可是伤员!”她哀道。

“小天才,本师叔又得纠正一下你话中的错误了。第一,我不是你大哥,论辈份是你的师叔。第二,你现在受伤了吗?伤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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