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用装作不认识路了,毕竟,一个不小心开车上了火星也是不太好。
“嗯……晓老师。”岳霖说,“我不认识路,能不能麻烦你带我们去?”
“哦,好,没问题。”叶西涔呆呆愣愣的回答。他十分困惑自己什么时候该了姓氏。还是说他看起来很小所以叫他“小老师”?
岳霖得到了三连击的肯定答复,抱着怀里的侄儿往幼儿园外走。十多米开外,叶西涔还没有挪动半步。岳霖回头一看,青年幼师似乎神游天外,不禁疑惑道:“晓老师?”
叶西涔回过神来,严肃道:“我不是‘小老师’,我是一名成年幼师。”
岳霖道:“我没说你不是。”
叶西涔道:“那岳先生为什么叫我‘小老师’?”
岳霖沉默了一会儿:“……你不姓‘晓’?”
叶西涔:“……”其实不只是他一个人不姓晓,他全家都不姓晓。
两个人站在原地对视,气氛和谐无比。
半晌,叶西涔终于败下阵来,愤愤道:“我姓叶!叶子的叶,西方的西,涔……汗涔涔的涔!叶西涔!”
“哦。”岳霖答道。
两人继续在原地对视,气氛和谐无比。
岳霖道:“西方的叶子汗涔涔?”
叶西涔彻底没脾气了。
岳霖又道:“我叫岳霖。丘山岳,雨霖铃的霖。”顿了顿,他补充,“是‘雨’和‘林’的霖,不是铃铛的玲。”
“那么,岳霖先生。”叶西涔特地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读音,“现在可以由我带路去购物了吗?”
然而对面抱着小朋友的男子一脸不快,指正道:“岳霖。”
叶西涔觉得自己应该把问号写在脸上才对。
“是‘岳霖’,不是‘先生’。”男子强调,英挺脸庞上严肃的表情为他此刻的认真增加了十二万分的说服力。
“……”好吧。
“岳霖。”叶西涔重复一遍,“现在可以由我带路去购物了吗?”
岳霖满意的颔首赞同,打开后座车门,把岳元放在座椅上。小家伙刚一坐上车,就连湿裤子都不顾了,自顾自开始扑腾起来。
岳霖看了他几秒,回头问道:“你坐前面还是后面?”
青年幼师略略思考了一下:“后面吧。”小孩子坐车喜欢闹,把元元一个人放在后座也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