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表情却没有什么波动。
大侠接过来教主递过来的茶,慢慢的呷了口,“你关心这个?”
教主脸色闪过一丝的惊讶,马上被很好的掩饰住了,又眯眯笑着给人杯里斟满上,“我可是你娘子,这些还是得管的。”
“媳妇儿。我们这里叫媳妇儿。”大侠也咧着牙清朗的笑了,嘴里念叨着这几个字,目光温和的看着面前微微发愣的人,又开口继续说,“我和这么多教主打过交道,你是最看不透的那个。”
教主只觉得大侠此时的酒窝会把人吸进去一般,留恋不得。那个称呼把心脏抓的紧紧的麻麻的,但是脸上还是保持住一贯的淡然,“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但是今天,我却觉得自己看透你了,顾溯。”大侠的目光停在人的鼻尖上,再往上看,是那双太熟悉的平淡如水的眼眸,再往上是光洁的额头,接着是黑色如瀑布别在耳后的头发,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总是木然却又莫名吸引着他的脸,“不如趁今晚把话说清楚吧。”
教主说了无数个谎话。
从休战开始,到宴席出现,再到跟人回家休养,最后偷窃,成为复兴魔教的一代教主。
根本不存在外人下药了,根本不存在什么新娘的好友,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精心设置的圈套和巧合。
教主喂自己服下了春药,然后出现在身无分文的大侠旁边,做尽一切,为的就是他家里头几本书,因为那是他的死穴。
但不可否认的是,顾溯赌对了,自己是个会乖乖配合他的人。
可是他仍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顾溯会出现在这里,硬是不放过不再有利用价值的他?
依照那人的性子,不应该就此继续称霸之路,最后与自己拼个你死我活?
他回来的时候还想着这个问题,苦苦思索着,不经意看见了街道上还挂着顾溯的通缉令。
上面的人画的还是有些不像,他想,那种疏远冷淡的气息大概难以临摹,不过转念一想,可能近年来见过教主的人死的死,废的废,没办法细致的讲给画师听。
只剩下自己。
林永之。
教主偏偏打不过自己,就像是天生相克。
可是他如今还活着,好生生的。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大侠把那刚斟满的茶一口饮尽,清茶的味道有些苦涩令他不禁皱眉,“这茶里面你也下药了吧。”
教主还没有从之前一大段话反应过来,听到话题转移到茶上面来,一双清瞳愕然看着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有些颤抖。
“今晚过后,你可以没什么顾忌了。”大侠别开眼不再看他,感受着身体慢慢起来的灼烧,语气反而变得有些轻松,“其实,我现在也打不过你了。你也不必又脏了你的手,,,不过,死了总是安心点的。”
“林大侠,”教主靠过来伸手握住了大侠的手,把头强扭过来逼迫男人看着他,“如果我想杀你,那些年晚上你睡得那么沉的时候,我早就可以动无数次手了。”
就那林永之在他面前体贴至极的态度,足以在任何一秒未等反应过来就动手杀死他。
但是偏偏从小斗到大都不愿意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杀掉他,可是正面拼力气拼武功又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