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我是多虑了,因为我看到那货悄悄攀上一旁的树上,却不慎一脚踩断了树枝——啪的一声摔进了雪地里……
我看着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实在是被他这副天然呆的样子震的没办法回过神来。
远处逐渐想起了踩雪的声音,然后老远就传来单存志的声音,“先生怎可如此站在雪中,莫要再折了身体才好啊!”
我心中顿了顿,早知道他回来,只是没料到会这样快。
等离得近了,我望过去,只见十八紧紧跟在单存志的身后,心里顿时有些梗塞,我无视单存志,只问他“十八,你伤口止血了没有。”
十八与我对视,最后移开目光,回答道:“先生,我的伤早就好了,只是现在风大,请先生不要在此久留,还是……”
“我看见你流血了。”我缓声道。
“先生……看错了吧。”十八顿了顿,坚持还是不承认。
他这样……是为了不要我担心吗?
或者他只是单纯的在拒绝我的关心?
又或者,他紧紧只是得了单存志的命令——单存志下令要他不要让我担心?
我嘲讽的笑了笑,冷眼看着他和单存志两个人,说到这次的风波,全都是单存志一手策划,也是他一手揭穿,倘若他当时不要我前往南丰阁,我定然不会发现“幕帘”定然不会察觉到十八的异样。
毕竟那蛊虫基本已经控制了我的身心,控制我不得不爱那个被他操控在手里的十八。
就算当时的我还是生出想要离开的念头,但是只要十八还在,就能拖上很长一段时间。
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他亲手推着我却揭穿这一切,只不过为了看我在发现我极力保护的人,对我的感情只是虚假的时候,我会是什么的表情。
是难过,是愤怒,还是会和他一样的冷血。
这一切仅仅只是因为他那些变态的爱好。
所以他早就设计好了一切,下好了一个一个的套子,等着我往里钻,先是南丰阁,然后是十八。
他早就想好了不让我离开的办法,所以才会如此大胆的策划一切。
“先生,十八和你的体内的同命蛊,最好呆在一起,才能缩短发作时间,想必先生现在……”他略带它意的往十八看了一眼,低声道:“想必先生现在也对十八,没有性——趣——”
他特意强调了两个字。
我笑了道:“将军为何不早些表明,如果是这样,那么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单存志笑了,道:“那么先生请回吧。”
我却还是一动不动,心底的对他的厌恶简直到达了顶端,我扬了扬头,看向一片黑色的虚无里,轻道:“不过……”
说完我故意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