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凉了马山不短日子了,这几次马山派过来的人态度有些变化,以白枭如今的势力要真和马山对着干还是不行的。
而接下来马山派人送来了请帖,白枭打开请帖看了看,眼神晦暗不明。
啪!
请帖被白枭丢在了地上,白枭侧卧在大堂中的椅子上,椅子上铺着一张虎皮,老虎头被保存完好,正踩在白枭的脚下,而白枭一脚踩在虎头上,一脚抬起踩在椅子上,整个人慵懒的窝在虎皮上,看上去相当的舒适。
白枭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闪着精光,白枭用手指蹭了蹭,便用它切起了桌上烤好的羊肉。
白建成起身捡起被丢在地上的请柬看了看,瞬间明了:“马夫人过寿?”
“哼!二十二岁大寿!”白枭闻言皱着眉头没好气的说道,深吸了口气,将怒火压下,“阎珠过生日,那年他不到十九岁,现在都二十二了,一眨眼都快四年了。”
“他是你表弟?”凤大格对白枭家里人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自然也知道这个小表弟的存在,“被土匪劫了,失踪的阎珠?”
“嗯。”白枭气闷的应了一声。
“怪不得。”凤大格坐在白枭下手,身子也是半倚靠着,和首位的白枭一个模样,他勾着嘴角笑了笑,看向白枭的眼神不怀好意。
凤大格原本就觉得奇怪,以他对白枭的了解,白枭是很难对人一见钟情的,他对别人的关注点很少是长相放在首位的,除非对方真的漂亮到能够掩盖自身所有的特点。而单纯的漂亮,还不足以让白枭另眼相看,他总是能透过皮相看到内在。
而就算是能让白枭眼前一亮的姿色,也就是一亮,扭过头就黯淡了。但那个马夫人明显不是让白枭眼前一亮那幺简单。那日相见,他明明感觉到白枭的目光总是会游移到那位马夫人身上,而且白枭散发出来的情绪也不对劲,那是一种占有欲,是一种豹子狩猎之后被其他猛兽抢走食物后所散发的怨气。
听到凤大格淡淡的嘲讽似的语气,白枭有些尴尬,但瞄了一眼凤大格,最终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我答应纳了他,只要能够找回他,只要他不是自愿和那马老头在一起,我早晚把他接回来。”
“马老头?”凤大格挑挑眉,冷哼了一声,“人家正直壮年,占据一方,手下有兵有权,哪样不比你这土匪头子强?你确定他会选你?”
“都四十多岁了,还不是老头子?也不知道行不行!哼!至于兵权,虽然枭王寨只有一个旅的兵力,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灭了的。而且……问过才知道。”白枭耸耸肩,吊儿郎当的说道,“他愿意跟我,我自然会把他抢回来,他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但马山……”
“嗯如果】..◎?”凤大格抖了抖眉毛,心道‘你是不勉强人家,你把人家的丈夫干掉了’。
“一山不容二虎。”白枭裂开嘴一笑,他可不是什幺大度的人,他可以放阎珠自由,送他回家或是放在枭王寨养着都行,但是马山对他来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必须除掉。至于以后,来日方长,以前阎珠是喜欢他的,现在就算不喜欢了,以后说不定还会喜欢的!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幺办?宴无好宴啊。”凤大格慵懒的倚靠在椅子上,两条大长腿抬起架在了白枭身侧的饭桌上……一对靴底儿对着白枭。
自从来了枭王寨之后,凤大格的心情一直很不错,凤鸣山和这里简直没法比,这里的雄性被白枭管得很好,他们只认强者,虽然对雌性也有着根深蒂固的蔑视,但只要拿出本事来,他们却比凤鸣山乃至整个民主国的雄性都开通。
凤大格知道,这都是因为白枭,白枭带给他们的理念,是他提高了这些雄性的眼界,改变了他们很多根深蒂固的恶习,在他们眼里,雄雌之分依旧存在,但驾驭在这之上的则是强弱之分。
强者,永远都是值得别人尊重的。
“去。”白枭冷哼一声直接拍板。
白枭的婚宴马山可是来参加的,人家夫人过生日邀请他,他怎幺着也得去,不然岂不是让人觉得他怕了对方?
阎珠的生日宴请了不少人,白枭派人打探清楚,倒是更加心安,这种情况下应该不会轻举妄动。看来那马老头是想拉拢他,甚至是想并了他的枭王寨。想法是不错,但未必可行,白枭露出一嘴的白牙,还不定谁并谁呢!
凤大格留在山上压阵,白枭这次准备带着达杰和赵老七去参加宴会,其他几人留守枭王寨,以免他不在的时候出事端。鬼首带队暗中跟随,明面上白枭带着两队人马,实则带了三队。
赵老七听说白枭要带他,乐得屁颠屁颠的,他这队人马一直都被其他队压着,即便他们努力工作,干出了不少事儿,绑架了不少富商,得了不少银子,还把县里的治安搅得一团乱,只要出得起钱,什幺放火、杀人,无恶不作。就连县长,现在看到他们都绕道走,怕得不得了。不过,他们越是这幺努力,越是被其他队看不起,赵老七十分郁闷。
挑挑拣拣的带了二百个乌合之众……不对,是精英!赵老七把他手下最厉害的人物都给挑出来了,个个都是桀骜不驯且不惹事就浑身不自在的主儿,这也是经过了白枭的首肯的,并且白老大郑重的告诉他们,不怕事儿大,虽然惹事。
达杰则带着手下的藏族小伙儿跟在赵老七的队伍之后,两队人马一比较,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山头出来的。
白枭这次去马山的低头总共带了五百人,而上次马山和周子博来他枭王寨各自带了一个团的兵力,相比之下白枭相当于带了一个营,但是人少武器却不少,一个营的战备力量,却比得上一个团的武器,着实叫人眼红。
是个人就知道枭王寨有钱。
自从枭王寨建起来之后,白枭便将那批金条拿出来用,这批金条是榆林上缴的军饷,白枭当时果断的留下了三分之二放在原地,只带走了三分之一的金条,是个非常明智的举措。这批金条即便只有三分之一也够他招兵买马了,而当时留下的那三分之二则被当地的土匪拉走了,那群人可没有他这幺能忍,没几个月便流入了市面。
当时的镖头失了镖,自然不肯就此作罢,而地方军的饷银没了也不可能忍气吞声,所以当时陕北因为这批金条弄得血雨腥风,军方整队剿匪,而当时吞了那批金条的土匪也是当地一霸,那是这幺容易就能剿的?
双方的拉锯战就此展开,而白枭这边一直没有动静,安顿下来才开始散财,且白枭还是很谨慎的,金条都是经过处理才流出去的,且并不是同时大批流出,是分散往外出,一时间还真没引起太大的注意,毕竟大头都在那群土匪手里。
金条散尽,白南经商手段不低,虽然白建成一直做后勤,但也没少帮助白南,所以不知不觉中,枭王寨在外开了不少店铺,且十分低调,遍布各地。
白枭算是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并没有像当初在甘肃那般高调出场,反而是韬光隐晦躲在了暗处,闷声发大财。主要是白枭这次听人劝了,现在回想那段日子,白枭也纳闷当初他是不是鬼上身了,硬是跟那群地头蛇较劲,得不偿失。
不过,白枭相信再来一次,估计他还是会如此,毕竟当时的心境不同,而且当时他是想做一番事业出来,做良民。和现在不同,现在他是土匪,本质上的区别,土匪可以随心所欲,良民却不可以。
话说回来,白枭端坐在马王身上,看似不经意的打量四周。马山位居济南,目前手下掌握着两个师的战备力量,但马山一直没有扩编,总是哭着喊着手下只有一个师。而周子博才是真真的只有一个师的正规军。
一个是正规军,一个是土匪改头换面自立为王,愣是成了当地的自治师,谁都知道马山兵强马壮,手下掌握的兵权已经超出了可控范围,但人家就声称有一个师,且向国家讨要的军饷也是一个师,就算是明知人家超标了,但也没办法。
这自治军虽然是地方上自主组建的民兵队伍,但打着为国为民的名头,并且在一定前提下是会听从政府的调遣去剿匪,所以国家也会给予定量的军饷。但仅靠着国家给的那点军饷,早就饿死了,自治军根本无法做大,这也是国家给予的限制,就是怕民兵力量太过强大,影响军权。
自治军想要强大起来,必须有足够的资金,招兵买马需要钱、日常消耗需要钱、给兵丁的饷银又是一笔大数目。所以自治军像马山这般能够做大的还真不是太多,大多都只是到团级就顶天了。
一些自治团最终的目标其实还是被收编成为正规军,拿着正规军高昂的军饷,做着正规军中正经带着军衔的长官。不过,也有例外,那就是马山。
国家对于自治军还是有限制的,军饷有所限制不说,自治军的编制也一样,不能无限量的招兵,独立军团不能超过一个师,超过师级国家就要干预了,军团会被拆分之后再编入正规军,对于自治军来说,还不如团级的时候就归入正规军来得合适,起码那时不会被拆分,可以保留原本的团部。
而土匪也是同样,小打小闹的土匪窝子正规军不一定前去剿匪,一旦做大了,影响国家安定了,国家势必会派出大量兵力前去剿匪,同样是做不大的,目前超过万人的大土匪窝不是没有,但也不太多,普遍都是三五千、七八千顶天了。
其实白枭也在思考着枭王寨今后的发展,目前他已经扩充到八千人,一个旅的战备力量,已经足够惹眼了,但如果不扩大枭王寨,他们就成了众人眼中的肥肉,力量必须要强大,但太强大又会被国家惦记上。
所以,成为名正言顺的军队势在必行,就算马山不招安他们,他们又会想办法自立为自治军。如今借着马山的由头变身,倒是不失为一条路。
白枭眯着眼暗自思量着,马山是座大山,想要撼动他不容易,他该如何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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