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真的老实了,只是原本清亮的眸氤氲起了水雾,渐渐的聚成一条蜿蜒的小河从眼角流淌下来。
宋锦没有抬头去看他,却听到了他强忍着的低低的哽咽,他幽深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却只是一瞬,他就转而加大了手中的力道,银针很快便毫不留情的穿了过去,横在了那一点樱红上,溅起了一大股殷红的血。
紧接着,宋锦的动作便如行云流水般,他摘下了套在自己食?*系目谝洌匝咐撞患把诙铺婊坏袅四歉搿?br/
“啊...”宋念痛呼出声,他感觉那个地方如同被火烧一样滋啦啦的疼。
“怎么样?好看吧!这可是贴近你心口的位置呢!”宋锦如同一个变态一样盯着宋念被凌虐到出血的胸口,勾着唇对宋念称赞的笑。
“皇叔....你....”宋念看着那蛊惑人心的笑,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月儿,今晚月色如此美好,我们,开始吧。”宋锦拉过了宋念的头,吻住了他的唇。修长的手指轻拂过他的眼帘,
“眼睛闭上,乖,我的.....月儿。”
☆、心口的朱砂
宋念偷偷睁开眼睛,看向宋锦。
许是漫天的孔明灯太过于璀璨夺目,又或许是月色太过于朦胧绮丽。宋念竟然在皇叔那幽深如墨波澜不惊的眸中品出了一丝缱倦不舍的味道,他的手紧紧扣着他的手,他的吻炙热而缠绵,他的动作温柔而隐忍。似乎自己是他珍爱了许久的宝贝。这反常的温柔让宋念差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不会的……这着实太反常了……他在心里苦涩的小声反驳着,他一定是看错了。
纵然他们正在做着最亲密的事,纵然他的皇叔很喜欢在他身体里征服驰骋的快感,纵然他的皇叔会在达到极致的时候,伏在他的耳边夸奖他,说他很棒他很喜欢。可是他知道,皇叔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折磨侮辱他,他的皇叔,其实是恨着他的。
从小小年纪的他第一次见到这个艳冠扶捷不可一世的皇叔时,直觉便告诉他,他是恨他的。入骨的恨。
那时太小还不懂为何,只是本着单纯的对美的喜爱,喜欢着同样美绝的皇叔。
直到父皇去世之后,他的皇叔把他抵在床上,不顾一切的狠狠地占有他,对他红着眼睛说,“宋念,你父皇倒是走的急,生怕我找他追讨回一切,既然如此的话,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在你身上找回来?”
这冠冕堂皇的理由让宋念觉得,他是该还的,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渐渐的,他也知道了父皇到底欠了皇叔什么,皇叔啊,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子嗣了。
他的父皇,为了让他稳稳的坐拥这万里山河,逼着他皇叔喝了一种西域特有的,叫做化精水的东西。顾名思义,这种东西,是带着蛊毒的断子绝孙的药。
“月儿,你不专心。”宋锦看到宋念盯着他的脸一副走神呆滞的模样,惩罚性的猛的向宋念的敏感点撞击而去。
“啊……皇叔……别……那里不行……月儿会受不了的。”宋念紧咬着红唇,脸上红的都能滴出血来。
他说了谎……他被调/教了这么久的身子自是受的住的,这根本不算什么。可皇叔喜欢听他这个时候的求软,他知道的,所以他会满足他的。
果不其然……
宋锦俯下身子,轻轻的用薄唇摩擦着宋念都要咬出血来的唇。“月儿,别咬了,都出血了,我会心疼的。”
话音刚落,宋锦就加快了身下的动作,满意的看着宋念小小的白的发光的身子在他的爱抚下变的粉红粉红的,无助的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而痛苦的摇曳。
不一会儿,宋锦就达到了极致。
宋念怔住了,银牙听话的松开了咬破了皮的樱唇,皇叔的一句心疼让他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眸,可随即烫在他体内的灼热使他瞬间明白了,原来……是皇叔要到了……每次皇叔要高/潮时都会有那么一刻极致的温柔。
他原本晶亮的眸光骤然暗了下去,只是隐在了如墨般的夜色里又背着光,宋锦看不到罢了。
宋锦抱着他靠在树下,重重的喘着气,修长如玉的手指玩弄他的三千青丝,“我的月儿真棒!”他如是说。
宋念笑笑,不置可否,他用了一点力挣脱了宋锦的怀抱,把朱红色的纱袍重新披在了身上,当触碰到刚刚被银环穿过的那粒樱红时,他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抱你回月华宫。”宋锦看着他胸口染着血渍的银环,再看看宋念拧着眉头痛苦的小脸,作势就要上前来把他重新揽入怀中。
“不用你…”宋念甩开了宋锦的手,几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待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宋!念!”宋锦冷着声音叫他的名字,一字一句咬着牙狠狠的样子。
“没有……皇叔。”宋念忙摇头解释道,“我是看天色不早了,你一会儿又得早朝。我这月华宫与你的扶玉宫又离的远,这一来一回……”
“哦?是吗?那我明天就不上朝了又如何。”宋锦霸道的走上前,打横抱起了宋念,足尖轻点往月华宫的方向而去。
静谧的夜色里回荡着叮叮当当的铜铃声,其中还夹杂着少年的恳求声。
“不……皇叔……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真的…”
☆、他一直在,从未走远过
月华宫里因宋念整夜未归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掌事姑姑木棉把手下的太监宫女都派到了各宫各苑去寻,自己便绞着丝帕在殿门口焦灼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太子爷为人极其严谨小心,若是晚归,必定会告知自己的宫人,之前也是从未发生过此类的事,这太子爷万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整个月华宫的宫人都是得跟着陪葬的。
正烦躁不安的胡思乱想着,突的看见一道淡紫色的身影灵巧的几乎是从天而降,待那人稳稳落地后,木棉借着银白色的月光,看向他怀中抱着的那一抹朱红,那不正是他们的小太子爷吗!
她松了一口气,忙碎步上前,俯下身毕恭毕敬的行礼,“奴婢给摄政王殿下请安。”
在宋锦怀里的宋念听到木棉的声音,不好意思的往宋锦怀里缩了缩身子,不敢出声,怕木棉从他沙哑的嗓子中听出任何异常,他真是恨不得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去。
“嗯。”宋锦敷衍的应着,环视空荡荡的月华宫,有些不悦的皱着眉冷声说,“这宫里头怎么这么冷清?守夜的太监怎的一个都不在?出了什么事情谁担待着?”
“回王爷的话,奴婢看太子爷迟迟未归,便都派出了去寻。”木棉头低的更深了,宋锦身上的强气场使得她绞着手帕的手都在微微发抖,眼前这个年轻的摄政王,骨子里便有一种根深蒂固的,让人心甘情愿地跪在他脚边臣服于他的天资,天生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