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酗酒这个毛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许是家里出事以后,又或许是很早以前就这样了?
卫夕不知道,他只知道从他可以正常生活以后,所认知到的母亲的形象就是眼前这样的。每天白天都在睡觉,晚上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鬼混,即使有时候会寸步不离的守在家里,也是一个人抱着酒瓶子过活。
卫夕默默地收拾完一地的脏乱,一个人站在厨房里开始为妈妈和自己准备晚饭。
其实妈妈也有清醒的时候,那时她就会把自己收拾的很得体,像个温柔的母亲一样做好饭等着卫夕回来,还会关心卫夕在学校的生活过的愉不愉快,简直和那个拎着酒瓶子又哭又骂的女人判若两人。
可是这一切始终都只是昙花一现般的,母亲更多的时候是对他呈现出一副很糟糕的样子。
那样的母亲一直持续了很久才有所改变,可是那都是后话了。
对刚刚恢复的卫夕来说,当时他真的感到很痛苦,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过着这样的生活。如果只是因为他是个没有过去的人所以就要遭受这一切,那么这样的未来他宁愿不要。
他忽然想明白了,母亲从来没有说过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或许就是因为,当初的那个他也是因为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所以才选择了结束吧。
结果他被救了,然后忘记了一切,却还是要继续这样的人生。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忘记了一切又有什么用呢?
在再次被拖到天台上受完欺负以后,卫夕咬着嘴唇回到班级里,拿出了放在桌堂里的小刀,一个人迎着上课铃走出教室,躲进了厕所的最里间。
没有过去的他,现在连未来都不想要了。
虽然别人都说他是傻子,但是他不是傻子,割腕那种不疼不痒的事他是不会做的,如果想结束的话,他知道更稳妥的方式。
卫夕抿抿嘴巴,掉下了一滴眼泪,颤抖着将刀子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只要将刀子从这里□□去,那么一切就都结束了。
动手吧。
他感觉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对他诉说着。
这样的话,他就再也不会感到痛苦了。
卫夕哽咽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可是就在他动手的一瞬间,他感觉有一道黑影从上方落了下来。
等到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刀子不见了,人也不知何时来到了医务室里,睡在一张温暖的沙发上。
“你醒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回来的时候你就已经躺在这里了,难道不是你自己跑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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