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在巷弄里坐了一个晚上,被高淑贞赶了出来,我瑟瑟地蹲在这一片我以为最温暖的地方。
我的自以为的‘温暖’恰恰成了讽刺。
我还在想什么时候哥哥会进入我的梦境,半睡半醒间,忽然就被捂住了口鼻,粗糙地手将我的脸揪得生疼。
我挣扎着,毫无招架之力地被掰开双腿撕烂衣服,我的胳膊被死死地摁在地上,接着便有恶心的舌头凌迟着她的神经,我可以望见天上颗颗闪烁的星星,然后我一般挣扎一边流泪。
然后是撕心裂肺地大力刺入,突然地没有任何逃脱地被死死地压住,被长时间地屈辱湮没了灵魂。
屈辱反复地从下/体一直蔓延到心窝,好像天永远不会亮。
那时候我的眼前是一片昏暗的,却恰恰反射的灯光投在眼前禽兽的脸上,那种厌恶就千万倍地像是刻在了脑海里。
果然坏女人是该受到惩罚的。我当时只这么想。
哥哥连你都痛恨我么,你一定在天上笑着看我吧,看我怎样地被恶心的人渣发反复复地摆弄,看我无助地咬破唇丝毫不能逃脱。
这个世界都在笑我活该。
漆黑的暗巷,妖异闪烁的晨星,冰冷刺骨剥落的泥墙。
哥哥你第一次帮我打架我们一起逃跑躲避巷弄。
我们经常偷偷躲在这里吃零食的青石板。
我一伤心就可以躲在哪里哭泣的墙脚。
——有着那么多美好回忆的地方。
忽然就成了人间地狱。
我的灵魂活该在这里被戕害,被凌迟。
恐惧被黑夜的暗影割成一快一块地碎片,困得我无法呼吸。
我那时候甚至想到,也许很快的,我就可以去见哥哥了。
突然感觉远处的房屋的灯光投射下来真残酷。
残酷我连得了夜盲症也能看见这样的丑陋不堪。
我只是屏住呼吸,疯子一样遮盖的脸上忽然就有了笑意。
趁着男人禽兽一样满足地疲软的歇息时,一点一点地像是佝偻的蠕虫,爬到不远处,抓住砖头先是男人的脸,再趁着他哀嚎的空当,毫不迟疑地砸向让她倒尽胃口的还未收起的器官,死死地砸下去。
我肚子被激烈反应踢腾的男人踢得钻心的痛,我慢慢爬起来嘶哑地笑着看男人在地上挣扎。
拖着步子渐渐地走远,走近暗黑的什么都看不见的黑夜里。
身上都是血,禽兽的血,还有她的血。
然后整个背后都是彼岸花血红的色泽。。。。。。
这样的遭遇真实的像是我心口永远的倒刺,我知道我有最无能的时候,那一夜激励着我变强,是我的哥哥死后的一个星期之后的夜里。我那时是知道,我这辈子完了。那个时候,不贞洁的女人是最遭人唾骂的。虽然我是不在乎名声的孩子,我的所有的关于爱情的纯洁的幻想还是被那个夜晚给毁了。所以我变得更加地无所顾忌,那时,我感觉,再耻辱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了。端得一张厚脸皮,便能挡掉许多烦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肉在下一章。。表打我啊。。
、chapter23
我有些颤抖地说完,然后我自嘲般苦涩地笑了笑,“我没有被灭口,该是很庆幸的吧。”
可是。。。我活着,却生不如死,你说这世界上没有你爱的人了,这世间上的一切都让你感到寒冷了,活着还有什么思。。。。。。。
黎岸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我说完了,他才慢慢地抬起头,我感觉到他的下颚抵在我的额头上,我忽然推开他坐直了身体,我擦了擦眼泪,然后突然褪去了方才的神色,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挑起下巴望着他,我说“黎岸,我可是第一次说我的屈辱呢,就连我爸妈,尚且都不知道。我不在乎你怎么想,反正。。。我就说这样了。不是我不配合,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破罐子破摔地这么说了。我知道他不是一个爱计较的男人,可如今我确实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的。
黎岸也跟着坐起来,他的表情很安静,他低低地说,“言布施,你就是这么容易被打败的?!”
我不予置否,低着头。
他捏住我的下巴,忽然我觉得有些疼,我皱着眉看他,他的表情很严肃,“那一夜不是去毁灭你的,是教会你怎么去长大。你看着我。。。。”他语气强硬地说,“那种事固然屈辱,你一直惦念着不放,不肯解脱你自己,才让恐惧变成了一种本能,言布施你到底是怕了什么?”
我别过头,蠕动着嘴唇然后固执地闭住,我不能说。
我其实更在乎的,是那件事情发生的地点。那个地方是我心中的死结,一想到我的心脏就会骤缩,然后滋生出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