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起伏伏中,他全都梳到头顶的茶色碎发跌落到眼前,遮挡住他那双忽明忽暗深邃冷酷的冰蓝色眼眸,让她看不清他眼中是不是还有她?是不是还有他特有的温柔和激/情?
“舒服么?恩,我可舒服了。小兽疼了是不是?你必须要疼呀,你只有现在疼我将来为你疼的时候才能心甘情愿呐,是不是?我的小兽!”诸东赫低沉的嗓音性感而沙哑,又有一种软软的音调,带了一似轻挑与讽刺,话语似乎是包裹在了可口棉花糖里藏着的毒/针,甜,却带着狠毒!
他看见她极力的隐忍,断续的呼吸,阴霾的眸色终于是散退一点,他忽地重重一顶,却又飞快的退出,根本不给她快乐,他像一个恶略的孩子,握着手中的糖,你越想要他就越是不给的可恶游戏。
梅画鹿觉得自己要死了,她死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哭出声,被他的冷言冷语折磨,被他的坏折磨,她的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在她灵魂都几乎空洞的时候他却又狠狠的填满她,再次让她盛开在他的勇猛之下……
无数次的欢/爱中,这无疑是最惨烈的一次!
明亮的房间里厚重的落地窗帘遮挡了一室暧昧与淫/靡。
高贵俊美如年轻帝王般的男人有力的双臂环抱住梅画鹿白嫩的、印着点点红梅的娇小身体,感觉到她的紧缩,律/动着的男人忽然停了下来,戏虐的道:“这么快就要到了?小兽你求求我呗,求我,我就给你!”
梅画鹿只觉得头晕眼花,浑身瘫软,耳朵里面也是嗡嗡乱叫,她看不清诸东赫的样子,她也听不清诸东赫的话语,她想要抱住他可是她却没有一点点力气。她难过的只能流泪,可是她流泪的样子却更加刺激了诸东赫。
“怎么了?觉得你完成任务了,可以离开我了,所以就给我脸色看了是不是?还是我把你惯的让你真的觉得你就是可以忤逆我的人了?”诸东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暴虐的吼道。
诸东赫受不了梅画鹿的表情,那么痛苦,就好象快死了似的,被他疼爱就那么让她难过么?那么他们曾经那么多次的欢好算什么呢?她都是顶着一张被他迷醉的假/面来承欢的么?这个想法狠狠的刺激了诸东赫的心脏,让他再一次发了狂!
他疯了一样的去撞击她,去占有她,用一切她能做到的姿势的最大限度来让自己舒坦。
“你放我走吧……”梅画鹿几乎要被撞散了,却依然坚持不懈的呢喃。
诸东赫瞬间红了眼白,一把将她按在床上,就那样用最原始的姿势和她在一起,一边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低吼道:“你就这么想离开我?我不准,我偏偏不准!死你也要和我死在一起,我诸东赫看上的女人死也不会放开!”
梅画鹿就这样默默地承受,她知道自己欠他的,她也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了,可是怎么办?他们注定无法在一起,她是白的,他是黑的,她白的祖宗三代都有着璀璨的红,他却黑的祖宗三代都有着发乌的黑!
他们,注定是天敌!可就是这样,她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陷在了他的柔情中,狠狠的栽了进去!但是她不能害他,因为爱他,所以必须离开他……
“小猪……”在撞击中她的灵魂似乎都被撞散了,神志开始飘忽,她就仿若渐渐的陷入了无底深渊,难以回归光明。梅画鹿沙哑的嗓音终于在神志不清中喊出了那个只属于她,也只有她才可以叫的昵称。
浅浅的嗓音明明不真切,却偏偏让正在疯狂动作的男人停下了所有动作。
诸东赫僵硬着,一个可笑的称呼却换回了他的理智,他看着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女人,红着的双眼刹那间湿润,诸东赫像一个犯错的孩子,手足无措的抱住她,贴着她的脸急切的喊,卑微的祈求:“我在这!小兽,我在这呢,别说离开我,不准你再说离开我了,我爱你,我爱的就要留在我身边,你也说你爱我好不好?你从来不说你爱我,你说一次,说一次我就不生气了,我就什么都不计较了,求你了,说一次,说给我听……”
诸东赫身上冰冷的残酷的气息转眼间天翻地覆的转变,可怜而又忧伤的像一个纯净的少年,就那样卑微的祈求着爱人说一句‘我爱你’。
他痴缠着,用颤抖到灵魂的嗓音呼喊她,他用温热的舌尖轻舔她撞到流血的额头,他心疼的几乎不能呼吸,他痛苦的忏悔着自己的冲动,他想和她撒娇服软,可是,他却需要一个台阶。
所以,求求你了小兽,给我一个台阶吧,让我好好的疼爱你,让我可以理直气壮的道歉认错,让我不用再那样折磨着彼此的伤害你!
梅画鹿了解诸东赫比自己还多,她知道他在求一个门槛,不用他跨就能进来的门槛,只要她给了,她就相信,诸东赫会毫不犹豫的踏进来,然后一切都顺理成章的表面上是她先妥协,实际上是他在迁就她,在惯着她。
太多次这样的事情,千篇一律的结果,明明他霸道的可怕,却又是那么的可爱。梅画鹿每一次都被诸东赫拙劣的手段所感动,爱情,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和道理,就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这一次,她不能给他一个台阶、门槛,因为她必须要离开他!
“你别妄想了,我从来没有爱过……”梅画鹿嘶哑的嗓音在神志不清下线的更加的虚弱,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就被诸东赫狠狠的吻住。
直到吻出血他才放开她,满眼阴霾的吼道:“既然你不能说出让我顺心的话,那你的嘴就用来接吻吧。”说完就又狠狠的吻住了她,并且再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