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铁眼见即将解决眼前的这个功底深厚的对手,仍是保持着头脑的冷静。心志极坚的他眼见对手脚步已经轻浮,遂全力一脚务求速战速决。
对方仍能闪避躲开,倒没出他的意料之外,及时收回三分力他的脚仍是余势不减地踹在树上。
树上落着的成坨的积雪纷落让他不由得抬手臂遮于眼前,而于云波的偷袭恰于此刻而来。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邢铁的小腹处,他不由得一声惨呼,向后直挺挺地摔倒。眯着眼光,他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迅速扑上。
蓦地缩腿,邢铁待对手扑到身前猛地向外一蹬,成功将对手逼开身前,他翻身借夜光继续与对手纠缠起来。胸前的伤势不轻,他与这个顽强的对手再次陷入苦战之局。
曲无踪入目的是自己的全部手下都躺在地上翻滚呻吟,痛苦不堪。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些亮闪闪的银光。不用问,这些定是些飞针之类的东西。
心头懊恨的他倒没有失去理智。如今是他寡不敌众,以对手的硬朗他自不能螳臂挡车。
动作迅速地掏出一物,向地下猛地一摔,他腾身避过瞬息而至的三柄飞刀,翻身来到树丛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他眼前再现闪亮,本能的后仰,跟着就地接连地打滚,他来到了一簇簇树丛的另一端。
回视自己滚过的一路,隔不多远便插有的一把把亮闪闪的小刀让他浑身不由得激灵灵地打个冷颤。
“这三个人太厉害了,他们究竟是何人?”
心头画出太多问号的同时,他终于看到树丛处爆起大量的浓雾浓烟。
无暇管几名手下的生死,曲无踪赶紧借此良机脱身而走。这几个人根本不是他一人可以力敌的,三十六计,自是走为上策。
潜行而出,曲无踪直奔车辆所在的位置,沿途多次呼喊云龙、邢铁均不见回讯,他的心不由地揪紧。
将此事立即通知云龙是第一等的要务,而这里他们人多势众,自当是安全所在。短短的刹那间交手,曲无踪已深知这几人的厉害,而他们既然针对的是自己,那么定是海凌等人的帮手。
急剧地喘息着,匆忙赶到的曲无踪入目的是察然地来到保安室窗前,他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不乱不动。
趴身于窗沿前,海风看到周铭正在保安室内四处找寻着逃生之路,用指甲轻弹保安室的防弹玻璃,他看到周铭霍地转身朝这边望来。
周铭看到窗外的海风眼光里满是怨毒。咬牙切齿地缓步朝着海风走过来,他双掌用力地击打着那厚厚地防弹玻璃有些疯狂。
周铭的双眼里布满血丝,但却紧紧地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有如利刃的眸光死死地盯着海风一眨不眨。满是弹痕的玻璃上虽然有些昏花,但丝毫挡不住他凌厉的目光。
海风保持着淡然平和的心境,右手作枪状弯曲上抬至额头,跟着用力向下一挥,动作潇洒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头也不回地朝车库而去。
身后的玻璃啪啪作响,却不闻叫骂声息,海风知道周铭的目光一直紧随着他,甚至让他感觉到后脊梁骨似冷风飕飕,这种被人眼盯着的感觉很让人难受。
重新坐入到保时捷车内将车打着火,海风深吸口气驱走刚才的不适感。将心中的计划从头到尾思虑一遍,再全身上下检查携带的物品,确认周全无有遗漏后,他猛踩油门一蹓飞烟冲出磐雅风居。
全副武装的一字顺排警车,呼啸着划破龙潭市夜晚的宁静。队伍的后面还跟有两辆救护车以备不时之需。
坐阵首辆车上的特警队队长陈杰焦虑地不时翻看手上的钟表。已经无数次的联络过于云波,但对讲机里却音讯皆无。
前方终现跃龙大桥的身影,而车内的特警小分队成员们都个个默不作声,他们的心里充满着对于云波的担心、忧虑。
张成功不知为何心里浮起一种极度的不安,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心焦气燥地他猛地站起身,却见车内的所有人都望向他,顿足长叹下唯有再坐回座位。他感觉到心里似有大石在压迫着心脏,咚咚地让呼吸变得很艰难。
骆兵望了望这个年青的小师弟默然长叹,他再一次地持起手中的对讲机徒劳地呼喊,竭力保持着语调的平和:“头,听到了请回话;头,听到了请回话……”
再次无力地将对讲机放下,骆冰将置于身旁的枪械抄在手里将保险打开抱在怀里。目光里满是坚韧的他,紧紧地盯着车辆大灯照耀着的前方道路,再没有其它的动作。
喀嚓之声齐唰唰地响起,其余几个人整齐划一地跟着他做好了同样的准备。这个情景落在陈杰的眼里,让他感觉眼眶里酸酸地难受之极。猛眨眼睛之余,他将随身携带的枪套打开,将多年来从不离身的手枪抽出置于腿上。
陈杰长嘘口气,他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要慌。
穿越跃龙大桥中途时,车上的所有人的注意力突然都被接连响起的枪声吸引,每个人的神经都猛然崩起,不由得将枪只握得更紧了。
叶青发现了一个问题。
当浓雾浓烟逐渐消散,仔细地察看七名倒地呻吟的伤者,叶青注意到这七个人只有两人持有手枪。而领头的人在她的追击下竟然仍能脱逃实是有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