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第70章(2 / 2)

拐过c形弯,两人同时回味起那一夜公路的剧烈交战,那一幕幕现在回想起来仍是惊心动魄。

祝玛这时率先打破了车内的沉静,他手扶着副驾驶的右上方的把手,同时将右腿置于左腿上跷起了两郎腿,车厢内的宽敞空间让他很是享受。

“阿风老弟,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有些怪?或是说很难了解?”

祝玛的话让海风着实一愕,怔了半晌他略点了下头算是默认,却没有答话。

祝玛瞄了海风一眼,哈哈一笑。这笑容在脸上没有持续多久便化为淡淡的苦涩。看着窗外倒退而去的晨景,他沉默片晌首次说出自己的一些内心感受。

“其实这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如果阿风换作是你,从小便被人强制每天进行各种训练,而你的使命就是杀人,杀掉一个个素不相识的或是男人,女人,老人,甚至还有孩子,那么你也会变得麻木,根本不会去尝试着与人交流情感。因为,只有不动情才能忍心下得了手,只有没有感情才不会犯下致命的错误。只有那样,你才能活着,活着看到这个世界。”

祝玛说到这里两眼空洞地望着窗外,满目皆是诉不清道不尽的哀伤。

海风虽然发现他一直目视前方,但却清楚地知道他的眼里绝没有半分窗外的景色,现在的祝玛正沉浸在往日的苦痛和深深地自责当中。

只听被勾起更多忧思的他再续说道:“阿风老弟,知道我杀过多少人吗?72个人,你猜都猜不到的。有时,这些人就是你在睡梦中的恶魔,永无休止地折磨你的神经,不断锤炼你崩溃的底线,一旦你承受不住便会立时疯掉。对我来讲,现在还没有疯已经是老天赐福。说实在的,能够从组织中叛离出来,享受到现在这几天的平和宁静,我不知道多么感谢青青,如果不是她有着无畏的勇气,说不定我已经疯掉了。”

祝玛说完这番话感觉心里畅快了许多,不经意扫了海风一眼,竟发现他在怔怔地看着自己。眼见前面是个慢弯,马上就快要到跃龙大桥了,他急忙抬手提示。

海风回过神来马上及时调整了方向盘,甩过弯路他的一颗心仍是忐忑不停。是啊,他从来没有以祝玛、戴雨梅及准嫂子叶青的身份去考虑过他们的心境,想到他们二十余年的经历,他不由得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祝玛看到他的表情,没有半分意外。他唯有苦笑着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暗忖自己是不是有点傻。这是自己的真实经历,换作过去,他绝不会宣之于口,但现在他变了,变得无法欺瞒。他不想对朋友有所隐匿,虽然海风与他交往并不深。现在,除却叶青和戴雨梅,他也只有海凌这个认识时间很短,但却可以绝对信任的朋友。

穿过跃龙大桥,沿直路急驰,隐隐传来的密集枪声让人心神不由发紧,整条大道不见车辆踪迹。这两天龙潭市内谣言四起,风声鹤栗,没有点胆量的人是绝不敢出门的。

与祝玛互相对视一眼,海风将油门一踩到底,他虽然目视前方但心里却仍被祝玛的一席话深深地感染着。这些话语的沉重竟让他也感觉到闷得透不过气来。

“祝大哥!”

海风默然良久后突然间冒出的一句呼喊让祝玛不由一怔,他愣然地看着海风时,听到了一句让他极为难忘极为深刻的话语。

“祝大哥!我信你!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哥哥!”

海风眼尾都没有看向祝玛,但语气却很平稳镇定,那种坚信不疑的态度让一时无语的祝玛眼中突然间蒙上一层浓浓地雾气。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哭,还想笑。

第一百五十五章缓语轻诉

更新时间2010576:18:34字数:2224

推荐灵物之金猴玉女》''bookid1558872;bookname《天道王道

戴雨梅静静地坐在保安室的小屋里想着心事,祝玛与海风相携而出已经有段时间了,但她却并未有太多担心。对于祝玛的能力而言,她是再清楚不过了,她相信他不会有事。

萦绕她心头的难题是今后何去何从。待事情安定下来,她与祝玛究竟是一走了之,还是另做打算让她犹豫难决,这个念头折磨她好久了。

戴雨梅很不明白叶青;她不明白叶青为何会这般坦然。

“暗夜组织的追杀她为什么不害怕?她为什么跟个没事人似的?难道她还有别的什么对策?”

戴雨梅想的有些发狂,让她更为焦虑的是祝玛的转变。从打叛离暗夜伊始,祝玛的办事作风便有着极大的改变。他的人变得更为感性,有时还会很冲动。

以前他不是这样子的。冷静、沉着、机警……,可以这么说祝玛在她心目中是个有急智,善于动脑,值得依赖的男人。而现在他变了,变得更加富有情感,她却不知这是好还是坏。

面对着几十人甚至上百人的杀手追杀,感情的泛滥带来的只会是悲惨的结局。祝玛应该很清楚,叶青亦应很明白,但为何他们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真的无所畏惧,还是掩藏着自己的恐惧?

戴雨梅是越想头越疼,越想越糊涂。思来想去,她决定好好地找叶青谈一谈,她实在无法把这些事情再继续闷在肚子里。

警报。龙潭医院当警报声音响起时,几乎所有的医生都放下手中工作齐齐赶来特护抢救病房,门口大片的专家、主任医师面色凝重,一个个竟都是束手无策。

于云波的病情与安通的前期症状几乎一致,各种数据指标均缓步下滑,眼见就要进入紧急状态,但是这一大帮人确连个解救的办法都欠奉。

按北京请来的老教授所讲,于云波与安通的心态大致相同,只不过他挺的更长久一些,心志更较为坚强。但心病难医,更何况他现在还是一个没有知觉并处于昏迷状态的病人。

医院急救小组的成员都整装待命,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于云波身边的仪器,一旦于云波的病情再持续恶化,唯有尽最后的尝试。

眼前的一切是这般地无奈,每个医生护士都泛起无能为力的失落感,这种场面尤让他们感觉无助,甚至动摇着他们神圣使命的信念。

“爸,爸爸……,我爸爸是不是在这里?他在哪?”

白衣人群突然出现了骚乱,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