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内沉睡的张五突被异响惊醒,自委身的小床上坐起,他悄然来到屋内的墙壁处,豁然发现那伙陌生的一众人正在大模似样的搜索他的房屋。仔细倾听下发觉邻里邻居均被深夜惊扰,张五顿时查觉不妙。
整个村子一共才十七户人家,还有六家倾巢而出上市里打工去了。所有人家的成员均被深夜拘来云龙所在的院子内,大家惊恐地毕毕索索地颤抖着,茫然不知这些人究欲何为,对他们来讲,暖呼呼的热被窝才是现在最需要的。
目光游离不定地打量着那两个穿着黑色风衣冷酷男子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毫不知情的众人在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情才好。
云龙和邢铁默然地看着这二十多号人眼里充满了疑惑。怎么看这些人也不像是能拥有手机的人家,那破衣烂裤便是这几家人生动的写照。两名手下将半路上截回的报讯人带到,而对方的穿着与这些人家一般无异。
被抓回来的人已经恐惧得无法站立,全赖着带着他的人拖着才勉强直起身子。这是个貌似五十多岁的庄稼人,满脸的皱纹刻画着生活的艰辛,而如今他已经哆嗦成一团连话都无法说出来。
云龙站到他身前,打量了这人两眼,眼神里流露出鄙夷,他突然对一众农家人高声问道:“这个人你们谁认识?”
此起彼伏的哀号、怨气声音,希希索索的跺脚声、裹衣声音突然一下子都消失掉,良久一个女子的苍白哀鸣声音响起:“他……他是俺男人,大爷啊,你……你饶了他吧。”
人群里传来一妇女的饮泣哀求,不为所动的云龙大踏步来到人群中,待众人闪出一条路,他直接来到女子的身前站定。
“说,他的手机哪里来的?”
扑通一声,女子跪伏于地嗑头哭嚎道:“大爷,你饶了他吧,那是他从十几里外的村子借来的,说是只要打个电话便能弄到钱,可是摆弄了半宿也没有打出电话去。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啊,大爷你开开恩,饶了我相公吧。”
云龙目光一扫,正偷看着他的村里人忙挪开眼神低下头去。云龙的威风煞气实在是可怖得很,他们怕那眼光,更怕那眼光盯在自己身上。
云龙冷笑两声自语道:“没有恶意?开恩?”
突然失笑摇了两下头,云龙似乎想要将脑海中的杂乱思绪理顺。返身走回原处,云龙突然问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如果你们能说出我的名字,我兴许会网开一面。”
人群骚动起来,几个半大的孩子希翼的目光不时从周围的大人们的身上转来转去,大家都唯唯喏喏不大敢言语,让这帮孩子越来越恐惧,都紧紧地抓着父母亲的衣角牢牢贴慰,似乎这样可以更安全一些。
云龙的目光依旧锐利,寒光如雪,不时扫来扫去。几个人终按捺不住轻轻地犹豫举起了手。
“我……我知道。”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左右岁身材中等的壮汉,但胆怯和恐惧让他似乎渺小了许多,只听他嘴唇哆嗦半晌才嘣出向个字来:“你……你们……是……铁……铁……”
说到这里,壮汉心中的惧意愈浓,偌大的身材开始了不自禁的颤抖,空空地张了几下嘴,他却再不敢继续说下去,而他的愚蠢也给整个村子带来了血腥的灾难。
眼中寒芒闪过,云龙负手好一会没有出声。按他本意,如果这些人不知他们是何人,便放过他们,不曾料想他们真的知道自己是谁。
冷酷地看着眼前的众人,云龙的手臂略抬,一众村民都紧紧地盯着他的动作,却茫然不知眼前恶魔的手下们已经将他们缓缓包围。
血光迸发,血雾迷漫,血流成河。随着云龙的手臂用力挥摆,哭嚎惨叫响彻龙潭山区的天空,于寂静的夜空下传得很远很远。
老教授悄悄地打开门来,偷偷地看了看抢救室内的情况,一切仿佛没有变化,还是先前的一般模样。
略松口气,老教授一边稳步上前朝于心兰走来,一边在心中盘算着如何为海风这傻小子创造点机会。这种顺水人情他可是很愿意做的,更何况自己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伙子。
老教授殊不知他前脚走,后脚海风便跟在他身后悄然地进了抢救室。一众人仍在走廊外谈论不休,有所查觉看见海风的海凌和叶青,也因思索一些内心精神境界的难题而无暇答理他。
映入老教授眼帘的是于心兰的背影,刚刚走至她身后张口欲言,正值于心兰略带嗔怪的喃喃骂了句死阿风,这句话突如其来的话让老教授心头一震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这时,便听身后传来一个极其古怪的声音,跟着一股大力传来正顶在他的屁股上,他被撞得不由朝前跌去,方向角度正是背对着自己的于心兰。
无巧不成书。
海风几乎亦趋亦步地跟在老教授的身后,因他的轻身功夫高明老教授没有半分查觉。
屏心静气地跟在后面,海风看到于心兰的背影心神全被她吸去。
“啊,小兰兰还在这里伤心呢,我得去劝她两句。”
海风见到于心兰秀发蓬松轻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