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拜以前。"
"你作咩不同我们商量一下?"
"商量了也没办法不离。"
妈妈抹着眼泪说:"咁你不可以话都不话就离婚啊。你,你咁样以后点算?"
"惠敏为了我不能生育的事流产了六次,她每一次住院你们都没去。我以为你们对她很不满意。"
"你也没说过叫我们去呀!你们医生做事,我们点**得上手?"妈妈激动起来,"我有说过她咩嘢么?她在家里又不做饭又不洗碗,咩嘢都不做,我都不曾说过她!"
"对。"廷方说,"我们都在忍,从今以后不必了。惠敏没说你们半个字,她只是不想再跟一个不能生育的男人受苦了。"
"你劝劝她啊!她咁大年纪,离佐婚总嫁得出去么?离婚有咩意思呢?"妈妈说,"你看看那些离婚的女人有咩好下场?村口那个肥女,旧年一定要离婚,今下又求她老公复婚。一个女人??"
廷方打断妈妈:"陈先生说她有一子,恐怕不是我可以给她的。"
这句话说出来,饭桌上就沉默了。
廷方离开家,仍旧去白木香店过夜。陈则算过的命没有不准的,这个命还是妈妈自己去算的,谁都没办法再质问廷方。
而那位活神仙,最近总喜欢抱着他的“徒弟”入睡。廷方在觉得不会影响睡眠的前提下,抱抱无妨。他只是在担忧盛夏如果来了怎么办,在没有空调的房间这么睡,一定会热死。再者,每天早晨他都会感觉身后有东西硌着,他曾委婉地告诉陈则那东西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可陈则告诉他一个每位男性都明白的道理:"只要不碰它,一会儿就缩回去了。"
陈先生果然深得其中精髓,廷方觉得男性的生理需求对一位活神仙而言根本没什么意义。
廷方告诉陈则,盛夏来临前,他必须在这间屋子里装空调,否则逢生一定会生病,而且抱着睡根本受不了,陈则同意了。
阿莲术后倒是康复很快,只是脸色特别难看。阿波在第二天就消失了,换了他妈妈阿女来看护,阿女拉着廷方的手,一边哭一边感谢他救了媳妇的命,但婆媳俩都不提阿波。
下午时,阿波的三个姐姐来看阿莲,在病房里就和阿女吵了起来。
大意是阿波整天赌博也不顾家,老婆在家光是带小孩,怀怀怀,总是出状况,生活上都要妈妈出钱,赌债多了还要找姐姐们凑钱还,她们自己也没钱,婆家人都在怪。从今以后,她们再也不出钱了,他再赌,被人要手指要命她们不管了。
起因是昨天要债的到了她们那里,竟说这次欠了赌场一百多万,如果再不还,要砍死他偿债。
阿女却哭吵这几个姐姐不心疼弟弟,养她们那么大就是白养,弟弟是他们家中唯一男丁,难道真的眼睁睁看他死吗?
护士们听得有趣,但护士长却多了个心去查帐,发现阿莲只交了一千块钱押金。她把这件事向廷方汇报,廷方说:"她有社保,应该不会赖账,她们几个都比较老实。"
赖账确实没赖,只是术后第三天阿女就来找廷方要办出院,阿莲几乎都走不稳,早晨去厕所时晕厥了一次,下午就要出院离开。
廷方没有说什么,就是让阿莲签了自动出院告知书。
阿莲被用轮椅推到楼下,家里没有车来接,廷方送她和阿女到楼下,帮她们拦了出租车,还给了钱。车子开动时,廷方看见阿莲在哭。
第二天廷华打电话给廷方,问阿莲的情况,还说阿波跑路了,不知去向,现在债主们去他家和他姐姐们家里讨债,阿女走投无路,到每个亲戚朋友家借钱,根本没人理她。昨天晚上到廷方家里,爸爸妈妈借了一千块给她意思意思。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http://.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