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楠生挑了挑眉:“肖千翔这人,泡在酒吧里的时间比在家里的时间还多,我本来也不觉得你们会有什么交集。”
韩骞松了口气,心里一阵庆幸。
“看来我在你心里形象还不错。”他马上又开心起来,“有了对比是不是发现我其实很不错。”
费楠生慢吞吞喝完最后一口粥,一脸莫名的看着他:“跟那种吊儿郎当花天酒地的纨绔比赢了有这么开心?”
韩骞如一个被戳破了的气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瘪了下去。费博士这种不分人怼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
费楠生不理会他的哀怨,看了下手机,皱眉拨通了电话:“喂,友谊,你们饭买好了么?”
李友谊欲哭无泪,他有心早点回来,可逛了附近几家店陈峰不是说味道不好就是嫌弃人家味精放得多,再不行就说辣椒不合口,到后来敷衍的**脆就两个字“不好”。
李友谊被驳斥的完全没了主意,抓着电话就想求救,结果电话被陈峰抢过去:“正在做,在做,一会就得,马上就来。别急。”
李友谊觉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希望,简直有点怀疑陈峰不是要买饭而是在找龙肉。陈峰却带着他溜了回去,左拐右拐进了一家私房菜,服务员一看陈峰立刻拿出了几个打包好的保温盒:“陈先生,您的餐齐了。”
陈峰接过来数了下,快速的付了钱走人。
李友谊完全一头雾水:“峰哥,这个,这个……”
陈峰把饭盒塞给李友谊,自己悠哉游哉的点了支烟呼了一口:“黄鱼脑袋。”
莫名其妙成了黄鱼脑袋的李友谊觉得自己实在是冤枉,要不是碍于陈峰平时的积威,简直要声泪俱下控诉对方。只可惜就算不怕陈峰,恐怕也没人听他控诉。
费楠生又陪了韩骞一会,直到陈峰和李友谊把饭摆了一桌,才打了个招呼回了房间。
李友谊等拿起筷子才想起来:“楠生吃过了?”
韩骞提起这个就来气:“他吃过了,盛老师亲情赞助。”
陈峰脸上露出“咦,有戏看”的表情。
韩骞不理他,自顾夹了筷笋丝,想起什么似的环顾四周:“你们看见一个保温壶没?这家酒店的。”
“金色的?刚楠生拿走了。”
韩骞茫然:“他把那东西拿走**嘛?”
费楠生回了房,把保温壶细细的洗**净放在了茶?*希醋疟N潞乃畹娜缫惶渡钤ā?br/
连着吊了三天威亚造成的疼痛在静谧的房间里涌了上来,不多时他额头便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费楠生摸出了一瓶止疼喷雾,细细的喷完后,他翻出了第二天要拍的剧本,上面密密麻麻早已用各色记号笔做了笔记。
历经三天总耗时三十小时的拍摄,费楠生终于可以暂时告别威亚,转场室内戏份。
第一天便是场群戏,周寿生带着几个弟子做石雕,周坤由于天生的左撇子,用起右手来总是左支右绌,相较之下周巩天分超然,更得周寿生的喜欢。
这场戏严格来说更考验的是汤杰的演技,既要表现出对周巩的欣赏,又要表现出对于亲生儿子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费楠生和盛鸿奚前后脚进了化妆室,俩人仿佛是忘了昨天在韩骞房里的剑拔弩张,客气的互相打着招呼。费楠生拿出那个金色的保温壶递给盛鸿奚的助理小何:“谢谢盛老师昨天的粥了,我觉得味道还是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