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转向身畔的漫漫,“你好像不太高兴。”
“没有!”漫漫摇头。
“我听重阳提过谢光明有个弟弟,那人好像就是谢光景,据说他们姐弟感情很好。”赵亦一语道破漫漫心中所想。
漫漫知道他聪明,但还是掩耳盗铃,“我说了没有,你别瞎说!”
赵亦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深深的看着她,“怎么,他就让你这么在意?”
漫漫回过神的时候眼睛已经带了点酸涩,她难道不应该失落,谢光景难过的话,她不会好受,她侧过身呼吸了口气,语气已经有点变化。
“不管怎么样,那是我跟他之间的事。”
赵亦眼里的光亮已全数暗去,事到如今,他还是个局外人,他永远参与不到‘他们’的事中去。
之后的时间,赵亦都在和那些人在喝酒猜拳,起先还有谢光明陪漫漫聊聊,最后等谢光明都加入到他们阵营中去,漫漫觉得自己就是多余的。
刚才赵亦脸色明显不好看了,听到她说完那句话,脸直接臭下来,二话不说就加入男人帮,开始一杯一杯的喝酒。
漫漫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来那么大的火气,之前还对她的反应一脸满足,转瞬就对她不管不顾,莫名其妙!
她还在为赵亦的生气而有点不舒服,有人走到她面前,不是岳宛然又是谁,她们互相平视,最后岳宛然说:“我有话对你讲,我们去外面的阳台。”
作者有话要说:
、陷落在最心底
夜晚秋风微凉,漫漫将头发往后顺了顺,就听见旁边的人轻声道:“你知道我叫你出来的原因,我们之间除了一个人,其实还真没其他好谈的。”
漫漫笑了,“我当然知道,岳小姐,你有什么就直说吧。”
岳宛然偏过身上下打量漫漫,“你是长得不错,可是你除了这点优势,还有什么?”
漫漫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尖,还有她的鞋尖,的确,高下立现。
岳宛然继续说:“两个女人谈论同一个男人,这情节的确很狗血,我找你不是逼你离开赵亦,而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你知道之后,就会明白赵亦为什么会看上你。”
漫漫看向岳宛然,眼里居然真的有了一丝好奇,赵亦为什么会看上她,不休不饶的纠缠她,这个原因她更想知道,正如岳宛然所说,她秦漫漫凭哪点。
“我可以听听看!”
“原因就是,你长得像他死去的前女友,你知道吗,他前女友怀着他的孩子死在车轮胎下,他忘不了她,而你性格虽然和他前女友不一样,不过长得真有几分相似呢。”她说的慢条斯理,不过每个字都吐纳清晰。
死去······的前女友,车轮胎······
漫漫用手扶住栏杆,手心一阵汗湿,心脏更不忍重负。她的反应落到岳宛然眼里,轻易就把其解读为被爱打击的失落,岳宛然不知道,漫漫恐惧的来源来自于另外一个信息。车祸,她无法平静!
岳宛然将红色蔻丹的指甲轻轻在面前的瓷砖上划来划去,那尖锐的声音直通入漫漫耳膜,让她更加的不适。
“漫漫,我看得出来你心里的确不好受,在知道你是个替代品之后,其实阿亦我并不是不了解,他喜欢漂亮的女孩子。”
漫漫静静的看着外面的夜色,“岳小姐,你也很漂亮!”
岳宛然挑高了眉,浑然天成的自信,“我当然知道,可我和他前女友长得并不像。但你要知道一个道理,玻璃和水晶看着差不多,可它们一样吗。”
漫漫莫名感到几分苍凉的可笑,“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变成水晶,甚至连玻璃这种想法都没有,我宁愿自己是一颗石头。”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岳宛然打了个冷战,“我不认为你是爱金钱的那类人。”
漫漫摇头,想到她那追随金钱的母亲,这一幕就更讽刺了,她说:“岳小姐,你的感觉错了,钱是很好的东西,谁不爱它。对于你来说就像喝一瓶水那么简单的事,于我而言,却是可望而不可及,不过我喜欢并不代表我就要接受拥有它的那个人。”
岳宛然终于无法淡定,咬了咬牙,“你的意思是阿亦单方面缠着你?”她说完觉得更可笑了,“他可是赵亦,不是随便的任何一个人。”
漫漫知道岳宛然在意赵亦,却不知道竟然崇拜到这种地步,这一刻漫漫选择沉默。
岳宛然审视她,“别说你没有心虚,像他那样的男人,你应该知道和他会有怎样的距离,他是建成的太子爷,而你是谁,你们之间的那道坎或许永远都跨不过去。”
漫漫心凉的发现,她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们之间的那道坎,难道真如岳宛然所说的只是门第身份之差,不是,漫漫知道,真正的坎是人心,休想轻易跨过去。
漫漫看着远处忽明忽暗的广告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身边的人也许又说了话,但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最后等到四周一片静寂,漫漫才开口道:“岳小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个事实。”
岳宛然笑的比哭还难受,“也并不是为了你好,就是见不得他过得比我好,在你身上找寻过去恋人的影子,是过分了。”的确,有哪个女人不希望爱过的男人过的比自己潦倒,然后后悔莫及当初的决定。
漫漫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天气越来越冷了,岳宛然的话的确让她心脏逐渐变凉,连同先前的膨胀和热度。良久,在牙齿都发颤之前,漫漫对岳宛然说:“不过,我想告诉你,我和赵亦本来就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