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语紧咬下唇,恨恨的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眼神充满不屑和厌恶。
他的视线缓缓掠过她蹙起的眉心和捏紧的拳头,灯光将两人的影子叠映在墙,浅浅橙光落在她如玉的脸,从精致额头沿眉心而下,娇俏鼻梁和着潋滟唇色半暗半明,长睫每眨一眨便在眼底下颤出浓密阴影。
不知是何原因,他不期然的松开了手。
重新得回自由,林诗语片刻也不停地拉起行李箱转身就跑,身后响起他波澜不惊的语调:“算不算转角遇到爱。”
她脚步微顿,尽力试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咬牙切齿:“错,是转角遇变态。”
【某人说:要有高干;飞鱼说:好……
某人说:要有豪门;飞鱼说:好……
某人说:要有腹黑男;飞鱼说:好……
某人说:要有暧昧;飞鱼说:好……
某人说:要有温馨浪漫;飞鱼说:好……
某人说:要有滚床单;飞鱼汗:……你们把我当神灯了是吧?
不过,不过,大家说,要不要有?】
第三章不要动她
他唇弧若灿,似赞还讥,“是吗?不过我相信山水再相逢。悫鹉琻晓”
她即时反驳,“做你的春秋大梦!”话音未落,一辆出租车刚好开来,林诗语想也不想的就拉开车门把行李丢进后座,自己也迅速钻了进去,忙不迭的冲司机道,“快快快,林荫大道一号,麻烦你。”
“三哥。”林诗语刚一离去,躲在暗影中看过一场狗血剧的古驰就冲着那男子围来,“刚才那女人是谁啊?”
古驰的脸色如修罗,恨不得此刻咬牙切齿在唇内的——是那个女人的血与肉。三哥裴湛是什么人?他可是裴老爷子最钟爱的孙子、裴氏商业帝国集团的总裁,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鸟气?该拿什么样的文字来形容刚才那个女人?狼心狗肺?恩将仇报?不识好歹?死不足惜?可是……三哥刚才为何偏偏放她走了?
裴湛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是思虑了一番才开口吩咐道:“刚才那个男人就是与我们即将有合作的天坤集团的未来娇客,盯住他,你就知道她是谁。”
古驰一怔,然而也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好。”
“去欧洲的行程取消,马上回碧园。”
“回碧园?”古驰失口道出,“三哥,你不是要和欧洲的财团会晤吗?”
“我改变主意了。”裴湛的嘴角挂着一抹淡笑,视线越过古驰,落向远处,“通知还在挪威的洛少,让他直接由挪威飞去瑞典,这次会谈由他代替我出面。”
洛少?洛少不是带着三哥的女秘书去度假了吗?可是,这些念头,古驰在表面上到底是没有显露出来,依旧是恭谨立答的一个“好”字。
说实话,跟了三哥十来年,虽然三哥一直拿他当兄弟,但在他的心目中,三哥就是神一般的——主子。
回程的车上,古驰不断透过后视镜偷瞄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的裴湛。
车窗外匆匆掠过的路灯灯光洒照在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依稀可见那凌厉的眉眼,英挺的鼻子,紧绷的唇角……
忽然,裴湛睁开眼睛,黑眸中满是洞察一切的清明:“不要动她。”他素来眼毒,出身豪门,人心又有几分是猜不透的?古驰能这么安静,肯定会有后招,不知怎么的,有些游戏,他忽然不想假手于人。
听他这么说,古驰的嘴角猛地一阵抽搐,但最终还是默默点头。原本还想查到那个女人底细后扭断她的脖子,可是……三哥既然发话了,他只得听从,但他忽然觉得……今晚的三哥,怎么忽然不像三哥了呢?
江南的夏天,经常是东边日出西边雨,机场时候还是星光漫溢,出租车行驶不过二十分钟的功夫,天空就飘起了牛毛细雨,雨丝打在车窗玻璃上,不久就蒙上了一层雾气,连带着外面的景物也开始朦胧,空气里飘散着一股湿漉漉的味道,让人浑身都觉得难受——离开这个城市不过五年而已,林诗语竟已经有些不适应这种天气。
第四章挚友
出租车又行驶了十分钟后,终于在一栋灯光幽暗的会所门前停下,司机转过头来问她:“是不是这里?”林诗语点头,付了车费,拉起行李箱,也不管紧闭的大门右边挂着“开业时间倒计时:还有三天”的牌子,就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悫鹉琻晓会所的吧台里面,正在看书的年轻男子看了她一眼,好似认出了她是谁,立即站起来温声道:“老板一直在等你,你等等,我去叫她。”
林诗语选了一张靠近门口的绿皮沙发,大咧咧地坐下,没多久,就听到高跟鞋敲击地板的脚步声从左手边传来,越来越近,头顶的灯光亮起,然后便是一个女子软糯糯的嗓音:“怎么,死活不要我接机的人,还跑来找我干嘛。”
“我想吃生葵花籽。”林诗语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懒懒乜着女子的妩媚面容,唉,自家好友,越看越顺眼呢。
“嗤——”女子发出一声气音低笑,“叫我说你点什么好?多年了,你怎么就偏好这一口。”话虽如此,她还是回头对着那年轻男子吩咐道:“去我房间的茶几上把那两盘生葵花籽拿来。”说话间,她已来到了林诗语面前,猫一般的眼,黑色大波浪长发,一身玫红的吊带裙外面罩了一件黑色睡袍,她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就已经令人觉得风情万种。
“看你这情形……莫非,机场的姐妹重逢气氛不热烈?”杜若蘅在林诗语对面沙发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林诗语表情无奈地摇头、叹息:“人生无奈,狭路相逢,转角遇变态……”
“停停停!”杜若蘅手一挥,毫不捧场地打断她的话:“……不说是吧?那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吃生葵花籽,我继续回房睡觉了。”
“好吧好吧……”林诗语举起双手表示认输,在杜若蘅这只狐狸面前,她的心事总是无处可藏,沉默了片刻,淡声道:“她今天没有去机场。”
“哦?”杜若蘅正在剥葵花籽的手顿了顿:“这真是奇了怪了,那个惯于演戏的笑面虎连表面工作都不做了?”
笑面虎……林诗语决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