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廿七暗度拼尽能与追命打成平手,可今天不同。
追命在树上匿了半夜,这里又是太平门的总坛宗庙,百多门人虽不出手也视眈眈地瞧着。
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尽了,何况追命已耗费不少体力且受了伤,自己焉有不赢之理。
得势的一方都觉得些许不公平。
但这并不耻辱,梁廿七是为了家门而在此一战,他要战胜追命。
挫败追命。
——然后再将那两颗头施舍给追命。
梁廿七心中畅想着,就如同已经赢了一般,十分快乐兴奋。
壮志蓬勃,逸兴遄飞。
可惜他错了。
但凡论及输赢成败胜负,总要有至少两个人在比试,有些觉悟高的,还能自行分裂,号称着超越自己抛弃过去。
梁廿七与追命这战斗起来,却快将自己打没了。
无从下手。
追命全不正面应对,梁廿七出招过去他便躲——也不似躲,更像是原本就要那样飘开移走,梁廿七运气太差正巧撞了空。
比如梁廿七原要砍追命已受伤的腰侧,却只砍到轻扬的衣角。
比如趁追命给石头绊了一下的刹那去削他脚踝,竟切进了石头里。
梁廿七给追命兜的有点急躁,声势反而更猛。
追命在他刚要舞起凤嘴尖刀的瞬间忽然发出异动,像只飞虫直愣愣地扑火。梁廿七一惊一喜,收刀封拦,他要先困住追命的攻势再一鼓作气地反击。
他看见追命的脚离自己尚有三寸——还不够近——的时候,手腕忽然刺疼。
双手手腕。
十指顿时发麻,刀呛啷落地。
——他怎么能踢中?!
梁廿七咽了口吐沫,忽然挽了柄戟刀,红缨一晃直刺追命。
刀有很多,都在他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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