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已无暇多想,手肘向后用力一捣,抬脚在陈大福两膝间轻蹴,眨眼便挣脱了禁锢。
而后飞身直冲战团而去。
他师父的剑,剑名渊宗,让他使起来稍微嫌沉,甚至他比那柄剑也高不了几寸。
但郁静一跃而出直前不退的气势,让尚在远处观战的铁手不由赞许点头,不愧为程毁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已将招式精髓学去泰半了,对于一个年纪这样小的孩子来说,很是不易。
剑仍在鞘中,但意韵汹涌澎湃如巨浪盖天而来,颇为摄人。
可惜还差些什么。
铁手无暇细想,他实在没法安心看下去了。
——相信冷血,但不相信在场其他人。
掠出去之前,铁手听见旁边的郁冽忧心忡忡地低语。
“千万莫拔出鞘啊。”
同一时间,铁手眼见着郁静在飞扑让渊宗剑出了鞘,他立刻意识到差在哪。
郁静掌控不了它。
剑鞘在时还能抑制剑的欲望,而今那少年已给扯得身不由己了。
铁手当即做了决定。
先救郁静。
郁静正恍惚晕眩,忽见一截玄色衣袖扫来,几根手指在他剑上点了点,又有人往他腕下一拖,贴着他胳膊朝他双胁轻推,那股控制不住的力量突然就散去了。
他轻飘飘地飞了出去,跌在郁冽怀中。
“爹?”
“没事了。”
郁静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陈大壮也不明白,怎么自己的手肘麻一下,连珠鞭就长翅膀般飞走了。
陈大有最不明白,眼前如何多了一个人,还抓住了自己的斧子。
——那人抓的可是斧刃,哪么却没流血?
哗!还将自己的板斧捏下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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