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是因为那支舞吗?”
“陈天美!你管太多了,走开。”
“我不!”
“哼,怎么?你以为没有她,我会看中你?cyndi,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
“为什么不能是我?我从进公司开始就喜欢你,这些年我的付出和努力,我不信你看不到!”
“如果我不是长得帅又有钱,你大概不会正眼瞧我吧?”
“不,不是。”
“出去直走,大厅内有许多比我优秀的青年才俊,我相信凭你地姿色,要钓上一个金龟婿很容易。所以,麻烦你不要再来烦我!”
“你不相信我?”
“哈,像你们这种拜金女,我见多了。”
方嘉从卫生间走出来,要经过一个水榭才到大厅。她穿着高跟鞋,走得不快,何况她并不想这么早回去。
上次见到汤晴后,她就知道这女人不会再坐以待毙,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再见到她。
再想到魏展辰从见到她之后就一直沉默的表情,方嘉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气闷。她猜不到他当时在想什么,脑子里却忽然冒出那句,“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她确实上过床了。”
她知道从她离开之后,就没资格再过问他任何事。可是汤晴的存在犹如一根尖锐地刺,梗在她心头,想求证又怕得到的是肯定答案。如今,她受不了他一丝一毫地欺骗,更无法去接受关于过去的事实。
她无法想象,当自己伤心欲绝,黯然离开的时候,这两个人是如何缠绵悱恻地在床上翻云覆雨。
他们一个是她最爱的人,一个是她视如手足的姐姐,却合起手来摧毁了她的幸福!
方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走的心不在焉。
忽然一声□撞入她耳朵里,她茫然地看过去,只见到一对缠绕在一起拥吻的男女,她惊呼出声,脸涨得通红,也很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他们。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原来是方设计,好久不见啊。”cyndi暗暗瞥了身边男人一眼,还以为他是真心亲自己,没想到竟是故意做戏。看着他阴沉的脸,她想要演就好好演下去。
很耳熟地女声,方嘉叹口气,今晚听到最多的就是这句“好久不见。”她抬眼,漆黑的眸子里闪过讶异,不过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boss,陈经理,好巧啊。”
除了说这些,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再相见,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钟云从口袋里拿出烟盒,点上一支烟。他斜靠在窗台上,半边脸隐在烟雾中,“方嘉,你还知道我是你boss呢。只怕不用多久,我那座小庙也供不起你了吧。”
凉凉地嘲讽,让方嘉的心沉下,两人似乎又回到了最初剑拔弩张地境地。她微微蹙眉,觉得有些失落,“不好意思,boss,我会尽快回来的。”
“只是道歉就足够?你知不知道云为了给你擦屁股,天天晚上加班,我们整个公司的人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了。”cyndi本就不喜欢方嘉,现在逮着机会还不落井下石,何况还是钟云赋予地权利。
方嘉的眉拧得更深,此刻她也只能道歉,“对不起,对我造成的困扰和问题,我很抱歉。”
“回来?”钟云笑出声,他弹了弹烟灰,沉沉吐出一口浊烟,突然声色厉荏,“方嘉,我的公司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地地方,别以为有魏展辰在背后撑着你,就可以恣意妄为!”
“我没有!关于这次的事,我会好好做出解释。”
方嘉心里有些难过。如果是以前,她大可以甩手走人。就算没有魏展辰,她方嘉也不是可以任由人欺负的。可她不能,钟云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也是这份好,让她硬生生地站在这里,承受着这份委屈。
“不需要了,现在潘泽已经取代了你的位置。你还是一心一意等着做魏家少夫人吧。”
钟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像一个妒夫般。她跟他道歉,她说她会尽快回来,哪怕只是为了工作,他心里也很开心。可嘴巴却不受控制地想要挖苦她,只想用最恶劣的词语来刺激眼前的人,好似只有她难受了,才能证明她也是有些在乎自己的吧?
只有这样,他心里才会舒服些。
方嘉惊诧,似乎无法理解钟云会做出这样的安排,说出这样的话。
cyndi倚在钟云身侧,红唇艳潋尽是得色。钟云双手在口袋握紧,额际的青筋突起,眼中闪过懊恼却又不肯低头。
气氛僵持了下来,只有水榭流水哗哗地声音。
忽然有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一道低沉浑厚地男声插了进来,“钟总真是了解我啊,把我心里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展辰来到方嘉身边,习惯性地搂上她的腰。温热的大掌隔着单薄地布料熨烫着她的身,竟是奇迹般地让她觉得温暖和安心,下意识地向他偎过去。
钟云看着两人的互动,这样的亲昵不是一朝一夕培养出来,而是经过时间的沉淀,不需要任何言语就能做出的最自然地肢体反应。
他眸光暗沉,淡淡地颔首,“魏总。”
展辰笑了笑,凤眸上扬将他的五官带动得深邃迤逦,周围地光都好似在这一刻变得暗淡。
“我的未婚妻应该没有打扰到你们吧。我还想找个时间亲自去拜访你,既然现在都在这,那就正好。方嘉呢,是不会再回去上班了,关于那个lc项目就终止吧,我会支付违约金给你们。”
此言一出,再次让三人怔愣得不知作何反应。尤其是方嘉,她仰头看向他,正巧他也低头回视,她瞧见他目如朗星,雍容闲雅,这样的气度和风华,或许再也找不到第二人。
心,忽然就慢慢安稳了下来,不再言语。
“魏总好大的口气啊。”钟云嗤然,更是恨自己每次和魏展辰站在一起,总有种低他一等的感觉,当下有种想和他硬碰硬地冲动。
“我想,在靖蓝我还算是能说得上话的人吧?”狭长的眸轻轻掠起,出口的是问句,却带着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