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仆役们将饭菜摆好。祁风看了看这些饭菜,难怪他那么瘦。虽然这里的人已经按照中土的方式制作菜肴,可是却有一大部分是金拔不喜欢的。
抬眼看着金拔,金拔的目光也刚刚略过,那里面似乎有一闪而过的恐慌的眼神,这让祁风心中一颤,试问自己从认识他到分离,从来没有强迫他做任何他不愿意的事。为什么他会用恐慌的眼神看着自己?
整个饭都是金蝉儿和连君玉在说话,他们告诉金拔外面对他的传言有多麽的夸张荒诞。金拔偶尔牵动唇角笑了笑,可一直只是在听。祁风更是一言不发。
饭后,金蝉儿说起医官对金拔的嘱托,让金拔一定要少思少虑,说是他的病症已经有郁结了。连君玉突然击掌哎呀嘞一声,让在座的人都惊了一下,瞪着他看。
连君玉道:“师娘有一套非常好的推淤化郁的手法,师兄你还记得吗?当年还轰动一时,很多人都来找师娘。因为男女有别,师娘只能给女人医治,所以教你我二人学会了,替她治病。”
祁风回想起当年的往事突然笑道:“她哪里是教我们,分明是逼着我们学的。”
“那是你不喜欢,我可是玩的不亦乐乎,特别是那些人在我手下呲牙咧嘴的时候,有趣极了。”
金蝉儿左看看右看看,一脸迷茫地问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什么化郁,什么呲牙咧嘴的?”
连君玉道:“你不知道,人身上的穴位众多,很多疾病如果找对了穴位,可以辅助药性,甚至比药还管用。”
“真的吗?那是不是可用在哥哥身上?”
“当然可以,不过我的手法可远不及师兄,他的功力比我深厚,运力要更好。我虽然比他喜欢,可是却不如他专研,最后还是输他一筹。师兄不如你给悠然,不对,又说错了,给金拔王子推推看?”
祁风顿时脸红了起来,连君玉说的确实是一个治疗办法,但这个推淤活血的中脘,脾俞,悬钟,风市遍布在身体的各部位,如果他只是单纯的医官大夫倒也罢了,可是他既不是医官,又是对金拔有非分之想的人,要做这些却是难为他。
金蝉儿可没理会祁风脸红不红,她只管是不是能治好哥哥,忙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祁风:“既然这个法子管用,那你快试试看啊。”
连君玉笑道:“你也太着急了,现在刚刚吃了饭,不宜不宜。不如让王子休息一晚,明天再开始。这个法子虽然管用,却也不是一次就能奏效的,怎么也得七次以上才能见效呢。”
金拔也是满脸红晕说道:“我怎么敢劳驾世子殿下。还是麻烦连公子吧。”
连君玉道:“他现在早已经不是世子了。没什么劳驾不劳驾,能为王子尽力,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金拔抬眼看着连君玉,又看了看祁风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是世子了?”
连君玉看了看祁风暗示他的眼神悻悻地说道:“这个是□□上国的事,我可不敢随便说。他更不会说,你只要知道他是祁风就行了。”
金蝉儿道:“我不管这些,明天,我和王兄说一声,每天你都来给哥哥推淤活血。哥哥,我真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不管什么方法,你总要试试才行啊。”
祁风瞪了连君玉一眼,虽然他知道这个方法对金拔确实大有益处,可是却陷他于两难之中。不过想到由别人来做这件事还不如他亲自来,自然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再回神看到金拔眼神中又多了忧虑。唉,你就是总是忧心别人的事,才会让自己的身子病了。也罢,什么尴尬,什么芥蒂,只要能让他回到从前那般,断手断脚都甘愿,何况,想到这儿,祁风开始脸红心跳起来。忙埋头吃了起来。
到了第二日,狄月王从金蝉儿那里知道了这个方法,自然大大的高兴。祁风借机向狄月王提出请求,要改变金拔的饮食,说这样可以更加有功效。狄月王笑道:“想不到你果然是个能人,文韬武略不说竟然还通医术。”
“通医术的是我的连师弟,这个方法谁都能学会,只要知道力道,找准穴位和方法就好。”
“只要是为了金拔好的,你尽管去做好了,我会让小厨房的人听从你的安排。你还需要什么,朝婵儿要就是了。”
得到狄月王的首肯,祁风自然要放开手脚,当年他对悠然及其用心,对他喜欢吃的饭菜,喜欢喝的茶,喜欢的甜点都记得清楚,要养好病人,自然要让病人吃好。祁风写了一个单子,上面有悠然喜好的食物,口味,软硬程度等,来到小厨房,让那里的厨子按照上面的样子做。
金拔见到饭桌上又是自己喜欢的饭菜,口感都近乎相同,就知道是祁风的主意。祁风越是这样,金拔越是觉得害怕,怕自己坚持不住最初的决定。
用过午饭后,祁风让公主带着金拔到院子中走走,舒展一下筋骨,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回到房间,祁风道:“麻烦公主离开房间,推淤活血是要宽衣的,您在这儿有些不便。”
金蝉儿看着祁风,用眼角扫了一眼周围,悄声道:“我离开可以,不过你不可以借机会轻薄我哥哥,否则我可不饶你。”
祁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道:“公主放心,我待金拔王子就如同师弟待你一般敬若神明,绝不会有私心杂念。”
金蝉儿道:“没有最好。大概需要多久?”
祁风道:“需要至少一个时辰。”
金蝉儿道:“那好,我一个时辰以后来。”说完吩咐侍女们离开房间,留下祁风和金拔二人。
金拔突然觉得自己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这几天虽然天天见到祁风,可是却总是有其他人在,他还能平静地面对,可是现在剩下他们二人单独相处,没来由地突然紧张了起来。
祁风看出的紧张柔声说道:“好像该紧张的人应该是我,这么多年,终于能再见到你,和你单独相处。我多怕这是场梦。”
金拔故意板起脸来,微微扬起头看着祁风:“你我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是为了不让王兄担心才同意的,还请你不要多想。”
祁风顺从地说道:“是,谨遵王爷令。还请王爷宽衣,俯卧在床上。”
金拔双颊绯红退去外衣,只留下贴身的衣物。趴在床上将头侧向里面。
祁风看着衣服下面勾勒出的线条,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开始轻轻地按在后背的脾俞穴上,双掌运力,上下推扶,力道从开始的轻柔到慢慢加重,不一会儿就听到金拔强忍疼痛的声音闷哼。
祁风嘱咐道:“开始都会感觉疼痛的,等做过几次就没那么痛了。”
在这个穴位上反复推扶了一刻钟,有将手移到他双臀上面的小肠俞穴,这里本应是人身上最为丰满的地方,现在手触摸到的竟然是骨头。感觉到手下面的身体紧绷了起来,祁风解释道:“这里是治疗郁结的关键穴位,一会儿会更疼,你若疼得厉害,叫出来会好些。”
金拔可不想让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可是这次金拔真的没有忍住:“啊,嗯,啊”时而压抑,时而压抑不住的声音,如果此时外面有人,怕是会浮想联翩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曾有推拿的经验,确实疼痛到□□的地步。
第51章不敢回忆的事
大半个时辰下来,祁风已经满头大汗,一半是因为小心谨慎怕伤着金拔,一半是因为手下的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要克制自己拥抱他的冲动,手却还要在他的身上游走。金拔因为疼痛的□□声更是让他的心狂跳起来。
一半的推淤结束了,却见金拔神情疲惫,满脸的虚汗,想必是极力的克制自己的结果,祁风一阵阵的心痛,看来今天不宜继续做下去,他在金拔的睡穴上轻轻按压,直到金拔睡了过去。
给金拔调整了一下睡姿,正要盖上被子,却发现他露出来的一节手臂上一处疤痕,他忍不住挽起金拔的袖子,那里是一道长长的伤疤这伤口自外向内,更像是金拔自己划上去的。
祁风一阵窒息,狄月王说他当年是伤痕累累的逃出来的,究竟受了多少伤痛。祁风忍不住解开金拔的衣襟,看到趴在他身上的或深或浅的疤痕,在他瘦骨嶙峋的身上是那么的刺眼。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http://.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