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高拱手出列:“将军高风亮节,胸怀坦荡,却不代表那余公扬也如此!请将军三思!”
“这……”周文育有些犹豫。
“将军!”熊昙朗出列道,“属下虽略赞同韩将军,但若余公扬诚心投降,而我等却如此猜疑不定,岂不既显得我等胸怀甚小,又使人以为我等兵弱底气不足!”
周文育听着点了点头,正要开口下令,却被韩子高再次打断。
“但若那余公扬不是诚心投降呢!”韩子高眯眼直视上熊昙朗目光,毫不退让。
他虽然不甚了解熊昙朗,但上次相处也觉得此人还算明理,怎的今日偏偏扯出这样的理论!明知周文育极好面子,却还以此激将,不知安得是什么心!
不想周文育却不耐烦地摆手道:“好了都别说了!我军兵强马壮,便是诈降也不怕他个鸟!”
周文育说着便示意众将退下。
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依次退下的韩子高和熊昙朗撞在了营帐外。
视线交汇,无声的火花霹雳。
“韩将军威风得很啊。”熊昙朗阴测测地笑着,脸颊上的烧伤有些狰狞。
“过奖了。”韩子高轻应了一声,回头便走,背后的目光如芒在刺,韩子高背对着熊昙朗眯起了眼睛。无论熊昙朗打的是什么主意,他都不会让他得逞。
这天,周文育还是开了营门迎接徐公扬。
江面上数百艘船只愈来愈近,上飘着“徐”字大旗,迎风招展。
这边的岸边,停泊的乃是绵延江安的陈军船只。
周文育哈哈笑了两声,侧眸看到韩子高立于一边,不无得意道:“徐共扬挟粮草船只来降,可见诚意十足,你啊,多虑了。”
韩子高脸色一变:“将军,装着粮草的船怎会这般急速如风,小心有诈!”
周文育愣了一下,颦眉看向愈来愈近的船只。
“船只顺风,此速甚为合适,并无奇怪之处。”另一旁的熊昙朗阴测测道。
周文育听到此言,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韩小弟年纪轻轻,怎的如此放不开手脚。”
韩子高心中不安愈来愈盛,见周文育丝毫听不进去自己进言,索性拱手离去。
周文育摇了摇头,面上现出不满之色:“若不是念在这小子此前之功,本将怎会任他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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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距离岸边百米的时候,一束火光,从首船上射出来,直落到了岸边一艘船只上。
“轰”的一下,那火便似沾了油般雄雄烧了起来。
众人都因着这突然的变故愕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