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石茵听到郑羡清叫自己的名字时却出了一下神,从他说话时的语气和声调仿佛她曾听到过无数次。让她想到了一个曾经的朋友。石茵马上回过神,除此之外她在郑羡清身上看不出和她的那位朋友还有相像之处。
“我刚接手这个公司,对公司的运作还不是很了解。她们说你是这里的万事通,所以我想跟着你接触一下我们的客户,小朱说你手上还有需要我们公司策划的婚礼,可以让我一同参与吗?”郑羡清说话时谦虚有礼,没有一点老板的作风。
石茵到是有点意外,因为之前的赵老板可不会说这样的话,不过既然是新老板肯定有新作风:“可以啊,郑总会发现我们所从事的,是甜蜜的事业。”就连石茵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说话时不由自主对着郑羡清嫣然一笑。“我想郑总会喜欢的。”
郑羡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会喜欢的。”
作者有话要说:
4
4、策划·策划。。。
几天之后,新老板依旧是几个女员工谈论的话题中心。先且不说为什么赵老板突然将公司转手,几个女员工只庆幸新老板是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而不是赵老板样的有着满嘴黄牙的老男人。
朱琳琳和其他员工一样有着八卦精神,公司不在大小,八卦象不分时间。她还会把打听到的事有意无意说给石茵听,大概是朱琳琳觉得只要是个女人就会有八卦精神的存在。只是石茵不会发表自己的意见。
郑羡清来问了下一对着手要准备的新手是什么情况。其实公司同时会策划好几对新人的婚礼,郑羡清说他听了其他人的意见,一来是想看看公司如何运作,毕竟他是个老板,做事以盈利为目的。而另一个原因……
郑羡清合上文件夹,里面是关于下一对新人举行婚礼时的策划。他抬头看眼将这起策划案的策划者石茵:“为什么你认为海洋婚礼适合这对新人。”
另一个原因是公司里的员工都说石茵带的这组人是最好的,就连赵老板走前也说石茵是优秀的员工,并劝郑羡清,就算有员工要走,也不要让石茵走。郑羡清想看看石茵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石茵对这对新人的婚礼提议是海洋婚礼,租船出行。提议上的经费要超过普通婚礼的十几位。“你认为新人能够接受这个婚礼?”郑羡清怀会不会有花如此昂贵的费用,为的只是一场婚礼。“几百万可不是小数目。”
“郑总应该还没看过新人的家庭状况。”被人怀疑自己的能力可不件舒服事,可石茵就是有能力说服对方。她把文件夹再次打开,往后翻了几页。“我的每次策划都会从新人家庭的实际收入情况考虑,婚礼经费对新人家庭不会造成任何负担。”
石茵解释说新人的父亲曾是了水兵,对海洋有特殊的感情。而新郎新娘又是在游轮上认识的,所以海洋对他们而言有特殊的含义。
“郑总不用担心费用,我与新人家沟通过,他们可以接受。”石茵让郑羡清看的是张表格,上面写了新人家庭成员的社会地位。在郑羡清看完之后,石茵将这张表格从文件夹中抽了出来,走到碎纸机边将表格粉碎。
听到碎纸机发出的嗡嗡声,郑羡清知道这是出于为客户的保密需要。“好吧。我知道公司为了新人婚礼的完美进行会跟随新人到婚礼结束。这次我要跟着去。”
石茵眯了眯眼睛,郑羡清的话更像是对她工作的不信任。“可以。”老板担心也很正常,这是她来公司之后接手的最大的一次婚礼策划案了。“可以。”石茵又说了一遍,像是在自言自语。
看着石茵离开,郑羡清双手交叠放在脑后,身子重重地靠在椅子上长叹一声,叹完气双手有些无力地垂放在椅子把手上。他无力地看着石茵离开的方向,那么多年了,她还是这样。
是什么原因让你变成这样。郑羡清站起来,环视这间办公室。他的私人物品已取代了前任老板的物品。显然他的品味比前任老板高雅很多,他没有改变办公室的格局,只是地装饰品上稍作改变。
油画,牛角灯,充满生机的绿色文竹。买了两把新的沙发,放了几本他要看的杂志。一下子格调高了很多。不像前老板那样,办公室里乱七八糟的不说,而且总有股浓浓的烟味。
是什么原因。郑羡清拉开抽屉,里面放了一个朴素的木质相框,相框里照片上有五个人,每个人都穿着蓝白色的校服。他的目光从左到右,将照片上的人一个个看过来。最左边是个胖乎乎的男生,之后是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中间是一个长发的漂亮女生,和五个人当中个子最高的男生,最右边的是一个戴眼镜的女生,齐耳的短发,不起眼的相貌,穿着一件比身材大了一号的校服。背景是一片开得正艳的荷花池。
郑羡清的手指碰在最右边的女生的脸上,从他轻轻蹙起的眉头可以猜出他此时的心情并不愉快。郑羡清闭上眼睛,捏了捏眉间的鼻梁处。
睁开眼睛,意外地看到书橱玻璃上的自己的影子。刹那间的光影让他产生了错觉,郑羡清像上了箭的弓,被拉得直直的。他差点张口叫了出来,可终究还是闭上了嘴,咬了咬牙将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
没什么可怀念的,过去的就让它成为过去。这是机会,一个无人会相信的机会,可确真真实实的发生了。弓上的箭没有放出去,而是被扔到了一边,没的被拉紧,弦松了。他将相框放回到抽屉中,将抽屉轻轻合上。
目光却不愿意从抽屉把手上离开,那里承载的是——
郑羡清的回忆被电话铃块硬生生地打断了,是他自己的手机在响。看来电,郑羡清皱了皱眉头,是那天在酒吧喝酒时请客的那位。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可又不得不接:“冯生这次又是什么事。”
回想起来就头痛,这些人不知道会为他人考虑吗?还是经历过那件事之后让自己对事物的看法发生了改变。他觉得自己在看人的方面从没有如此的清晰过,也许这是唯一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