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明与江水寒找了户打猎的人家,借了间房住宿,此刻猎户正巧猎了几只山鸡回家,碰上两人,十分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两位少爷觉得这附近山水怎么样?”
辛月明当初借宿的理由就是来附近玩山游水,山里的人又单纯,全村都没有人能想到,这位公子与村外不远处那座灵堂有任何关系。
“挺不错的。”辛月明笑眯眯答道,“还是乡下好,不像城里人又多,还麻烦的很。”
“既然少爷觉得这好,那就多住几天。”
小村庄里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个村外的人,辛月明与江水寒长得俊秀又一身贵气,明显和村里人在城里见过那些,身穿绫罗绸缎却铜臭味浓的有钱人完全不一样。
他之所以开口叫两人少爷,是见城里尊贵的人家都喊少爷。江水寒特意纠正过好几次,却架不住他总是会忘,村里人又都跟着他喊,搞得江水寒纠结不已。倒是辛月明,大概被从小叫惯了,完全没有尴尬。
不仅猎户,村里人也很热情,生怕两人住的不习惯,经常送些东西过来。辛月明向来会说话,村里的大爷大妈大伯大娘小姑娘都被他哄得喜上眉梢,这没住几日,他倒成了村里的大红人,谁家有个什么事都喜欢找他。
比如家里想买些种子却又不知道种什么好,比如家里想招长工帮忙收稻子又不知道怎么算工钱,比如有个家长里短吵吵闹闹,大家都喜欢拉辛月明做官老爷。
总之在村里的几日来,辛月明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和刚到无为宗一般的忙忙碌碌,却很有充实感。
直到有天,平静的小山村里飞进一只雪白的信鸽。
在院中帮猎户挂腊肉的江水寒最先发现眼熟的鸽子,心里咯噔一声,却不急着将鸽子藏起,此时辛月明正不知在哪家村民院子里帮忙算今年收成,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其实第一反应江水寒在纠结要不要把这小东西当野鸽子送给猎户,正巧晚饭烧个鸽子汤,可惜猎户呆在山间这么多年,总不该把家鸽和野鸽弄混。在山村里的这几天,江水寒都没想到自己可以这么安宁,安宁的日子过多了,也就不想在回到那种兵荒马乱中。
不知自己逃过一劫的白鸽低头梳理毛发,看起来柔软可欺,江水寒握着鸽子忘了回神,直到小东西发了怒,江水寒才意识到小看禽类的下场。幸亏他躲得快,不然铁定要被这小东西挠花脸。
辛月明神清气爽回了家,才发现江水寒顶着俩鸽子毛指着鸽子黑脸道,“呐,有鸽子。”
深谙宋宗主家鸽子习性的辛月明忍住笑意,走近鸽子一把拎起对方的翅膀,在江水寒的提醒生声中,与一双小黑豆大眼瞪小眼。
江水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
在辛月明的大眼攻势下,缩起爪子拼命扑腾的鸽子终于放弃反抗,地下自己高贵的头颅,抬起自己尊贵的小爪,露出肚皮上藏在浓密绒毛中的纸条。
随意扫了眼,辛月明将纸条连同鸽子一块扔在角落里,“陈传礼死了。”
这虽然是意外,但也是情理之中,江水寒并不惊讶,“徐酒岩也没办法吗?”
“不是没办法。”
辛月明抽空瞪了眼装死尸装一半准备放弃,抬起一只脚想逃走的鸽子,小东西飞速收起伸出的腿,继续装死。
“徐酒岩根本就没去,而且,霓裳夫人与夜蝶仙也已经确定身亡。”
江水寒疑惑道,“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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