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拥抱更让我知道,这个人将会永远珍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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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结婚对我而言,不是两个人或两个家庭的事。
当初说好要联合婚礼,所以我偷偷问了两位小姐,田燕妮在视讯里为我的婚讯尖叫爆麦,吴棠如常笑了笑,好似羡慕或祝福。
当我再次见到吴棠,距离上次见面隔了两年。
我们为了婚礼才又约出来见面,让我意外的是她的表情不再那幺具有攻击性,讲难听点就是「没那幺厌世」,讲好听点就是「脾气变好了」。
她说:「当人生中出现一个不顾一切也会站在你这边的人,谁还会故意去跟不愿意站在你这边的人争辩?」
我想……会站在她这边的人是温学长,不愿意站在她这边的人是家人吧?
于是她这些年如果回家也鲜有跟家人争执,就像拜访久违的长辈般,带着华而不实的礼物回家,扬笑以对。
她说,她的家人永远只期待她过得好,她就完成家人对她的期待,在他们能看到的範围里,表现出各种幸福美满,绝口不提生命里的难关与窘迫,因为她深知能陪她度过难关的人,不是这些只会对她感到担忧、责怪、斥喝的家人。
而是将来愿意跟他共组新家庭的──新家人。
她说起这些话的时候,似乎无比期待那天的到来。
关于结婚,听说是她主动提的,如常强势且若无其事的跟温学长提起。
『简蜜琳要结婚了,当初说好办联合婚礼,所以就算你没打算娶我,我还是会结婚。』她没问他意愿,而是冷着一张脸说。
『什幺意思?我不娶妳的话……妳要跟谁结婚?』看温学长慌张,似乎是她的人生乐趣。
『不知道,月老银行找一个百日内要完婚的男人啊!』
『……。』这话让温学长无语了,傻了好一阵子才笑了笑说:『那为了方便起见,还是我娶妳吧?省得还要申请月老银行的会员,听我的鲁蛇同学说那还要缴会费。』
『我也是这幺想的。』吴棠没表情的说着,向下望的偷笑却出卖了她。
她说,人生中,就是有一群人会为了妳好却不断作出对妳不好的事,妳唯一能回报她们的,就是过得很好,她们就不会再为了妳好,去做那些分明对妳不好的事了。
为了妳好没有错,但有些多余的好,我们没必要接受。
她说,如果以后她生小孩,绝对、一定不会这样控制他们……
「所以妳有了?」田燕妮这幺问。
「没有啦!」吴棠瞪大眼反驳,但很明显,她是我们三人之中最先提到生孩子的人,她心里是渴望的吧,渴望拥有一个完整的、只属于自己的新家。
「是喔,我有了。」田燕妮冷静的说。
「什幺?妳开玩笑吗?」
「我干麻开这种玩笑?谁知道琳琳会抢先提联合婚礼的事,前阵子我还準备跟妳们谈这件事,只是上礼拜验孕棒出现两条线,韩猎就趁假日带我去公证了,我还在想要怎幺告诉妳们,因为不知道妳们这两对有没有人闹分手啊!」
「靠!」吴棠瞪了田燕妮一眼,她说话还是这幺没分寸。
「哈哈……」
「所以韩猎是那种不戴套的烂人吗?」吴棠为了反击她的唱衰也没客气。
「不是欸!我怕他不娶我,所以在保险套戳洞,哈哈哈。」田燕妮得逞的大笑时,我看见她无名指上的钻戒,是以前跟我们说过她喜欢的那一款,没想到事到如今她依旧买了当时喜欢的经典款当婚戒。
田燕妮也算是个始终如一的人,现在想想跟韩猎也真是绝配。
「……。」时至如今我在她们两人之间还是只有傻笑的分。
「开玩笑的!」田燕妮收起大笑,跟我们说起她跟韩猎之间的新赌局。
就像当年的实验爱情,每个月都要谈分手的约定,使他俩每个月都有坦诚沟通的机会。
一年前,他们都认为两人存够钱、工作稳定,足以成家,却少了一种必须迈向下一阶段的动力,所以他们又展开一个新赌局。
『如果有了,就结婚吧!』
听说这个赌局持续赌了一年,期间田燕妮甚至因为一直没有怀孕消息,笑他不是男人,说什幺大概一辈子都不用结婚了。
这话听在别的男人耳里或许刺耳、或许打击,但却激发韩猎的好胜因子,最后他们可以说是为了要结婚才拚怀孕的吧?
他们到底在想什幺……
想结婚就好好坐下来谈结婚啊!
那幺认真遵守赌局的游戏规则,真不知道该无言还是羡慕……但就因为我们各自不同,总是让每次聚首充满欢笑与惊喜。
我依然喜欢听她们畅谈自己的生活,如此与众不同,却又彼此了解,我猜再过几年,我们又得为了彼此对下一代不同教育的方式,感到诧异惊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