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冷着脸拉着易素蹭蹭走进办公室。
于莫芯耸肩,然后又径直干自己的活儿去了,送脸上门给人打这种事,她再也不干了。
茅侃侃笑嘻嘻的迎上来,老太太一巴掌拍掉他的手,这一下打得可算是用力了。
老太太心里这个郁闷,一看见于莫芯突然想到那个李丽,一想到李丽医院里那一连窜的屁事就全部回笼在脑海里,惹她心烦,他招的这些个,都是什么啊?
她怎么就生了这个一个没出息的?没有女人他是不是会死啊?
茅侃侃以为老太太还是在为昨天的事生气,死皮赖脸的往老太太身上贴。
“哎呀,我说你烦不烦,滚开……”老太太觉得自己眼前就是多了一只蚊子,嗡嗡嗡的,快要烦死她了。
茅侃侃有些委屈的看了易素一眼,易素将目光移开,喝着自己杯子中的水,她可管不了。
老太太越想越气,直接就气饱了,还能吃什么?又接到老爷子的电话,说是到家了,家里一个人没有,老太太一想,老爷子这人什么都好,可唯独没说做饭了,就是连烧个水他都不会,让他出去吃这个不可能,那人一辈子定点到家吃饭,几乎没出去吃过饭。
“我先回去了,你们俩在外面吃吧,我回去简单给你爸做点,还有你爸现在内退了,说话注意点,他现在可能不习惯……”
茅侃侃摸摸鼻子点点头,将老太太给送了出去,老太太临上电梯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茅侃侃一眼:“我告诉你,在欺负素素,在弄那些阿猫阿狗的,你以后就不是我儿子,知道不?”
茅侃侃点点头:“知道了……”
“你爸我也不敢说,要是他不走,那mini就我们给你带,正好他现在时间多了……”老太太说着。
茅侃侃没有答话,这个问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就算的。
等送完老太太回来,茅侃侃将易素拉倒自己腿上。
“想我没?”鼻子在她身上努力闻。
易素被他弄得痒痒,试着移开脖子,可是他就跟吸血鬼似的,死贴着她不放,易素觉得热,本来他办公室温度就高。
“没想……”天天见面,就分开这么一会儿想什么想啊?
这个答案很是不符合我们大侃同志此刻的心情,他才被他老妈给嫌弃掉,张开嘴,咬在易素的脖子上,用牙齿细细的去咬,可是没敢用力,反正她今天穿的衣服配了一条围巾,咬出印子也不怕别人看见。
“你是属狗的啊……”易素推开他的脸。
茅侃侃的手抓着她的,抱着她的腿,脸贴在她的脸上。
“我什么时候能正名啊?你这样玩弄我的感情会被雷劈的……”他说的很是哀怨,茅侃侃眼睛凝视着某种光芒恨不得把易素给灭了:“你知道人家现在怎么形容我的处境的吗?”
易素不怎么在乎的问:“怎么称呼的?”
想正名?
哪里有那么容易,他怎么不想想他虐待自己的时候?
“叫二爷……叫男蜜……蜜糖的蜜……”茅侃侃分外仔细的观察易素的表情,最后轻声说。
他现在算什么啊?陪睡陪吃的,都三陪还换不来一个名分,他真是比杨白劳还惨。
易素沉思片刻,吐出两个字:“不行。”
茅侃侃的眉头皱起来,脸色有些狰狞的捏着她的脸:“你想白睡?”
“你不想也行,你想想啊,我那时候多惨啊……”易素装着回忆着:“我多惨比你现在应该惨很多吧……”坐在他的腿上,向前倾身,专注的看着他的脸。他的脸颊轻轻的下陷,清癯而俊秀,一丝黑发落在眉峰边,和极长的睫毛轻触在起,随着呼吸轻微的颤动。只要闭着眼,将那道时而冷漠时而桀骜的目光遮掩去,他便会像个孩子一样,露出纯真的姿态。
茅侃侃有的时候就真的会让她产生一种想象,想象着,他成年了吗?特别最近,总是喜欢撒娇。
他的唇紧紧一抿,像是倏然弹上一道墨线,笔直而锋锐,然而片刻后,似乎被她温软的小手所洇化开,弧度又逐渐的放缓,直到最后,完全的放松下来。
这条路走不通,他可以换路。
茅侃侃皱起眉头,撅着嘴,将脸贴在她的颈窝里,柔柔软软的说道:“好素素,你说你买完了菜,能不给钱吗?你都睡我了,要是我把你告上法院多不好……我都从了你了,你给我个名分呗……”
一会儿他就去上吊,要是被外人知道了,说不定要怎么埋汰他呢?妻奴?
他都快成小李子了。
易素反揉着他的脸:“不行,你还在考察期间……”
“不嘛素……”然后全世界都安静了。
高原推开办公室的门,他没看见老太太和易素进来,也不知道办公室里有人,有一份急件要给茅侃侃签的,再说他上午已经闯了几次门了,谁知道点子这么背?高原张着嘴,瘦了还拿着文件,一头的汗,显然是从别的地方才回来,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额……”高原想,自己能消失不?
茅侃侃的脸从黑变成茄子色,慢慢变成霜色,上面挂着北极的冰雪卷着冰雹扑面而来,高原,你死定了!
高原以前从来不会觉得自己的老板很娘,可是今儿打破了他所有的感官,什么叫妻奴啊?什么叫没地位?他今儿算是开眼界了。难怪他老是欺负自己,原来在家了他也是没地位啊……高原承认他幸灾乐祸,今天晚上回家买点鞭炮去放。
不过高原聪明,马上低着头,装什么也没看见。
易素从茅侃侃腿上站起身,拢拢自己的头发,声音有些尴尬,都是他不正经,被人看见还以为她怎么回事呢,易素也没敢看高原,轻轻说了一声:“我先出去了……”
茅侃侃冷冷的嗯了一声,眼睛也没抬起来,那样子,不知道的一定以为是易素赖在他身上,就连高原也以为是那样,可是那进门的时候,听着那比吃了蜜糖还要甜的声音是怎么回事?装的倒像是那么回事。
高原心想着,装什么啊?
易素带上办公室的门,走出去,丢死人了。
张秘书看见易素走出来,放下手里的东西。
“上次谢谢你帮我洗裤子……”易素对张秘书笑笑。
张秘书也回以一笑:“不是我洗的……”
易素只觉得天下掉下来一个棒槌,正好砸在她的头顶,砸得她眼冒金花,那到底是谁洗的?
张秘书清清喉咙:“是老板自己洗的……”
易素的脸更红了,这人……
高原看着茅侃侃的双拳,在身侧越握越紧,又因为咬紧牙齿,脸颊愈发的凹陷下去,隐隐的透着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