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反驳,因为,他没遇见那个值得付出一切的人,他只能等,等有时间,等有金钱,等有权利,等有在社会立足的根本,等那个人的出现,他一直在等。
可等到最后,谁也没出现,他还是一条狗。
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一边自顾自怜的怨恨着,一边自我放逐的麻木着。
就是他吗?
怀里的人突然安分起来,王成只是微微低下了头,很快的抬了起来,依旧木讷的站在那里,等着怀里人下一步指示。
怎么就那么傻啊……
“放我下来好了。”何椿霖无奈道。
哪知稳稳托住自己的双视竟然猛地颤抖起来,那人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不累的。”
何椿霖:……
那坚定的眼睛仿佛看穿了何椿霖的灵魂,何椿霖努力保持镇定道:“你等会儿**嘛?”
“去田里。”
何椿霖点点头,“然后呢?”
“去王大夫那里,家里的药只剩一副了。”王成道。
“别去了。”都换了个芯了,那些治抑郁的药就没必要继续喝了,“你田里忙完就去帮我找根木棍,粗的那种,我靠它走一阵子路。”
“不吃药,不行……王大夫说了…你不吃药…不行的……”这不知所措的样子,看的何椿霖肝疼。
“病好了,可以不用吃了。”
“真的?”那双死气沉沉的双眼,兀然的迸发出别样的光彩,“真的吗?”
“恩。”何椿霖不由自主的抬起一只手,揉了揉王成的脑袋,手感不错,就是油了点,将摸头那只手在王成的衣物上擦了擦,继续道,“要不,我跟你一块儿去田里?”
“那里脏,虫子多。”王成拒绝道。
“没事。”
“你身体不好,应该休息。”
看着快急哭的王成,何椿霖妥协了,他被王成带进了书房,里面的景色让何椿霖大开眼界,他没想过一个茅草屋子里还能有这么有书香味道的地方,笔墨纸砚规矩的放在一张案台上,书架上整齐的陈列着百余种书籍,更有大小不一的兰草搁置在书房内。
“回来时我会去王二那里拿宣纸,你莫要生气。”王成的声音越来越小。
看着他这样子,何椿霖一时没有细想,只是说道:“你早去早回便是。”
王成应了,小心翼翼的将何椿霖放在木椅上,离开前又扭过头来,仿佛想说点什么,最后却只是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
待到王成离去,何椿霖才若有所思起来,“系统,我看上去那么不好相处?说了半天我才想起来,这原身长什么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