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去。”朱渌钻进驾驶室,打着火小心翼翼地把车倒进已经半毁的分社大院,有辆车预备着总比没有好。
然后他才飞快地跑到后院,捎带着那些水和吃的去了地下室。
不到十平米的封闭房间里只有一盏时明时暗的橘色小灯泡勉强照亮,五个人默不作声地听着外面偶尔响起的爆炸声,不经意会碰到身边人同样颤抖的身体。
死亡不停地在身边上演,即使听不懂嘶声力竭的普什图语在喊些什么,也能感觉到无辜的人们发自心底的悲泣、绝望和愤怒。
会死吗?能渡过这个难关吗?
没有人知道答案。
很长时间,他们五人都紧绷着身体默不作声,连触碰彼此目光的勇气也没有。
唯一的女记者方方默默地拿出地下室储备的水分给每个人,随着她的动作,其他人缓缓放松下来,坐在地上发愣。
“大、大新闻。”卢镇试图缓解气氛。
可惜没人有心情接茬,报导重要,生命也重要。
地下室里没有钟表,只有朱渌带着手表。
五个小时后,爆炸声停止了,枪声还在。
“我要出去看看。”朱渌坐不住了。
“不行。”卢镇说,“外面还太危险。”
“小朱,别着急,谨慎点总没错。现在这个状况,已经出了新闻采集的范畴之内了。”于奇志说,他是这五个人中仅有的老记者。
“我不去取材,就在周围看看,不会轻举妄动。”朱渌皱着眉说。
于奇志摇摇头,“再等等我们一起去。现在我们就像刚孵化的海龟,领头的海龟会影响整体的安全。”
于奇志的话说服了朱渌,他再如何心焦也不想用其他人的生命去冒险。
见朱渌沉默,卢镇也劝他,“老于说得对,一会儿我们一起出去。或者等那位白队长回来,他告诉我们来地下室,知道我们在这。”
一说到陆允修,大家的眼睛都是一亮。
老于借机打气,“没错没错,我看白风那些人可不一般,能来异国执行任务的,多半都是……都是……”他谨慎地停在了“特种部队”四个字前。
经历过特殊训练的人形兵器们光是听着就有着鼓舞人心的力量,朱渌却还是紧皱着眉头。
别的人他说不好,陆允修可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
高中那会儿,他们两个一起练跆拳道。陆允修是比他强,但强点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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