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嵩启此时被她雷得目瞪口呆。她却并不打算罢休,那双本来捉着对方衣襟的小手势如疾风般移到了男人胸口,接着就风卷残云似地对那几近完美的胸肌一阵狂摸乱抓,手上不停嘴里还振振有词:“靠!这上帝也忒儿偏心了不是?看着你挺骨感的,没想到这么有手感……”
白嵩启觉得自己仿佛让雷给劈了一样,脑袋跟个马蜂窝似得“嗡嗡”作响。感觉到自己温热的皮肤上渐渐有凉意袭来,才发觉燕清婉的手还在自己身上乱窜。
他赶紧推开那双“罪恶”的手,连忙向边儿上移了移身子,吼道:“燕清婉,你想干什么?”
包括阮逸尘在内的所有人这才缓过神而来,看到白嵩启那种好似柔弱小媳妇儿惨遭恶霸调戏的模样,一是全都无措。
却见燕清婉张牙舞爪地冲白嵩启叫道:“哎!我说你躲什么?我这手瘾还没过够呢!谁让你穿衣服的?我看你背部一定更有料!来来来,再让我看看……”她一边儿说着,一边儿又向白嵩启扑去。
两人你拉我扯你来我往的,那本来及好看极平滑的缎子衬衣不多时就被弄成了手抓饼的模样。再看白嵩启,衬衣被拽得滑到了肩下,映着如玉肌肤,煞是风情旖旎。
“住手!”突然间,一声大喝传出,两人不由自主地渐渐停了手。
无赖本色
迟疑间,阮逸尘已走至近前。
清婉瞟他一眼,好像怪他坏了自己好事儿似地。
“呦!阮公子,您忙活完啦?忙活完了您就找地儿休息一下,我们这儿才刚开始呢!“她一副流氓样儿,眼睛不怀好意的在阮逸尘周身乱转,直转的男人有点儿发毛。
“燕清婉,你怎么一点儿廉耻都不懂!”那人脸上盛满了怒气,还夹杂了些许的厌恶。
清婉却依旧流里流气的。
“你们不就好这口儿吗?”
“你还要不要脸?北大就教了你这些?”阮逸尘脸上怒气更甚。
清婉这时“嘿嘿”一笑:“那你可高估北大了!这么高深的境界,光靠老师教可是办不到的。我告诉你啊,这都是本人自己参悟出来的。”
“呵呵……参悟?你没事儿就参悟怎么脱男人衣服?”他极不屑的讽刺道。
“切!麻烦你有点儿境界好不好。这么基础的东西还用悟?这不都是一看就会的嘛!悟这个?简直浪费我脑细胞。其实吧,我都是参悟怎么让他们自己把衣服脱了。”
她说着,瞟了白嵩启一眼,暗想其实除去他那造型不看,也是挺养眼一爷们儿的。清婉不免就讥讽道:“你倒是个例外!不就脱个衣服嘛!又没让你浸猪笼,你说你扭扭捏捏个什么劲儿?一个大男人,不就那么一件衣服嘛!爽快麻利儿的脱了不就得了,非要一副宁死不从以身殉难的苦瓜样,好像我要把你怎么着似地!”
在场的人听了,面上都是一震,心里纷纷暗叹:这女孩儿太强悍了,白嵩启都让他调戏了。还口口声声的“跟我要把你怎么找着似地”,你可不就是已经把他怎么着了嘛!那个刚才开清婉和白嵩启玩笑的人更是从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敬畏,他心说:这燕清婉实在是太——太流氓了,从来就是白嵩启调戏别人,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调戏他。
阮逸尘此时更是让她搞得无奈,她先前的“壮举”本就够让人喷血的了,如今又来了这一番“豪言壮语”,倒愈发兴致盎然起来。
要说豪放辣妹他们也见过不少,只是像燕清婉这样的静时如世外仙姝,动时若无赖悍妇的“奇女子”还是头一遭见。这两种相互对立的风格,在她身上,竟有一种近乎完美的交迭搭配。先前他们一致认为燕清婉身上的气质与众不同,却又说不出究竟是什么。
多数人的性情特征都是很明显的。你见他几次,观其言行谈吐,便可一目了然。高雅,抑或鄙俗,都是情理之中的。可燕清婉却不一样,她是那种大俗大雅之人。先前在“名都”弄箫的翩然仙子是她,而今言辞下作耍流氓的也是她。这样的女子,鲜见。你觉得她清丽脱俗,她偏给你一副俗不可耐的样子,你认为她浊淖不堪,她又偏显现出遗世独立的风骨。
阮逸尘沉吟了一会儿,脸上微带愠怒:“你倒是有理!”
看出阮逸尘有些生气,清婉本不想触他逆鳞。
可无意间瞥见了他唇角的一抹残红,零零点点的,好像,枝头无意飘落的桃花……
“哎呀!阮公子您可折杀小女子了。您手眼通天、金口玉言,在您面前,我能有什么理啊?就算有,那也是歪理、邪理,也是强词夺理,也得没理。小女子没身份没地位的,您捏死我还不跟捏死只蚂蚁似地。我哪儿敢这么不长眼、不知天高地厚地跟您讲理呢!”
“燕清婉,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别以为他给你点儿颜色,你就能上天!”先憋不住的倒是坐在一边儿的白嵩启。
听见他的声音清婉立马换了一副吊儿郎当的腔调儿:“先把你睡衣系好喽!坦胸露乳春光大泄的像什么话?我不就跟他说几句嘛,看你急的这样儿!没事儿乱倒什么飞醋?我又不是不负责任,本来我还合计着把前面那几个争宠掐架的休了,结果你还这么气量狭小,妒忌心这么重你说我怎么明媒正娶把你扶正?唉……看样子你上学的时候那老师是光顾着泡妞没教好你,连个”三从四德“都不懂。”
“你还有完没完?”听到她一板一眼似教训又似调情的“责骂”白嵩启,阮逸尘心中没来由的就怒火中烧起来。
“噢!您看我又不知好歹了不是?您给我点儿好脸我就忘了自己姓什么。您那是看我好玩儿,想把我牵回家当宠物喂着,我还非把自个儿当尊菩萨。您要什么女人没有啊?您要是看上了哪家闺女,人家就是全家集体上吊也得先把女儿给您送来,否则到了黄泉路上,牛头马面都不待见,孟婆听说是惹怒了您连汤都不给喝。别说我一个微不足道的燕清婉,您就是看上陈阿娇,汉武帝也不敢喘个大气儿,还得连带着卫子夫李夫人一块儿孝敬了您。您要是相中了聂小倩,那个黑山老妖都得吓得魂飞魄散了,还敢兴风作浪?反了他了……”
她连珠炮似地来了这么一通,阮逸尘气得俊脸儿煞白。白嵩启在那边儿坐着抱着怀,脸儿也紫了。剩下的那些男男女女,见了这场面,都知道阮逸尘已是盛怒,也不敢出声。
清婉越说越气,越诌越带劲儿:“只要阮公子您高兴,这天下就太平,四海就安定。什么当世繁荣、河晏海清,那都是您阮公子的功劳!塔利班敢撞五角大楼不敢来中国吧?那都是有您阮公子!阮公子跺下脚,索马里海盗都得吓破胆,ufo一看不好都不敢登陆地球……”
“燕、清、婉”阮逸尘一字一顿地挤出这三个字,脸色却是极平静的。
她知道阮逸尘这是喜怒不形于色,其实他心里早就气得想掐死她了。她却故意不以为意,仍是嬉皮笑脸地说道:“哎呀!阮公子您甭谦虚嘛!外头谁不知道您大慈大悲菩萨心肠。这个……大千世界,事无巨细,您向来无所不为、无所不至。拉少年下水,诱少女上床,推翻封建统治,打倒帝国列强,为夺陈圆圆,引清兵入关,企图炸毁庐山,终止地球运转……”
“够了!”阮逸尘越听越窝火,饶是清婉嘴巴太毒,把他的伤疤都揭了个遍。把这些个世家子弟人前威风,人后光鲜,滥用特权,无法无天的作为一一点了个透。
阮逸尘哪